白芷跪在地上,始终用余光留意着水琴的动作。
杜充仪从永南宫带回来的有好几个首饰盒,有两个被精心摆放了出来,展示在显眼的位置,看来是杜充仪平时最常用的首饰,有两个则被塞进了柜子里,而还有一个被水琴放在了杜充仪床边的床头柜里。
白芷眼睛一眯,直觉告诉她,床头柜里头的那个首饰盒,就是皇上要的东西。
就在水琴拿着锁要将床头柜锁起来的时候,杜充仪突然弱弱地说了一句,“水琴,把额娘留给我的手帕拿出来吧。”
她说的额娘,可不是父亲后面娶的那个女人。
“是,娘娘。”水琴打开床头柜,拿出首饰盒,用身上一直带着的那串钥匙把首饰盒解锁,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张手帕双手递给了杜充仪。
白芷一直盯着水琴的动作,因着水琴手臂的阻挡,她没看到那个首饰盒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不过那张手帕她看得很清楚,是一块苏绣帕子,上面的绣的小竹子栩栩如生。
筱,小竹子,细竹子。
应该是杜充仪的额娘给杜充仪留的。
能用的起苏绣的,想来杜充仪的额娘家家世不错,这京城中若是想找苏绣,还得费些力气和银子。
而杜充仪,手里拿着帕子放在脸上,嘤嘤嘤地哭了,嘴里还不停地唤着“额娘,额娘。”
杜充仪:柔弱、胆小、无助。
而水琴很快就先将首饰盒给锁了起来,再放入床头柜,再将床头柜给锁了,然后把那一串钥匙塞进了衣襟里。
白芷:……
这么多锁,这是要防谁?我吗?
慢慢地,杜充仪的呼吸也逐渐从急促而变得平稳,哭声也消失。
杜充仪睡着了。
白芷挑了挑眉,然后站起来戳了戳还在忙碌的水琴,指了指外面,示意她们两个人出去,别把杜充仪给吵醒了。
水琴点了点头,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寝宫,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这门也真不愧是新装上去的,一点嘎吱嘎吱的声音都没有打出来。
院子里,水琵还在给杜充仪熬药,院子里散发着一股药味。
白芷松了一口气,然后准备大摇大摆地回一趟养心殿。
“白芷姑姑,您去干什么?!”水琴因着白芷今早惹了杜充仪,自己对白芷也没有一个好脸色,问话的语气颇为严厉。
白芷挑了挑眉,不疼不痒地怼了回去,“我回养心殿,跟皇上禀告禀告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