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关于炭花舞的视频寥寥无几,她去查阅了资料,才知道舶来的火壶表演顶着非遗名号全网爆火,真正的传统表演无人问津,甚至找不到高清的视频。
师傅们穿着褪色的练功服,发丝花白,正在整理表演的长杆和舞绳,见到她这位主动来给他们拍摄的年轻摄影师很高兴,普通话说得别扭又努力。
“姑娘,你穿这个可不行,火星子要是落到身上,皮肤会被烫伤的。”
沈今懿指了指陆徽时那边,“我带了外套的,待会儿就穿上。”
师傅瞧见不远处接电话的高大英俊的男人,呵呵一笑:“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是我……呃……是我老公。”
那两个字居然有点烫嘴。
老师傅惊讶:“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沈今懿点点头,仗着陆徽时听不到,一本正经胡编乱造:“没办法,他太喜欢我了,千方百计求我嫁给他呢。”
师傅们忍俊不禁。
要等天完全黑下来时表演才开始,沈今懿打开话匣子,和三位师傅聊着。
偶尔有游人好奇,过来询问,但知道炭花舞的人寥寥无几,听到了也是兴致缺缺的样子。
师傅一直呵呵笑着,但难掩语气中的伤怀:“年轻人对我们这些老式的东西都不感兴趣了。”
沈今懿笑着说:“老师,年轻人不是不感兴趣,年轻人只是没有机会看到。”
“只要被看到,就会被喜欢。”
师傅摇头笑:“干了一辈子,也没能把它发扬出去。”
另一位师傅有感而发:“这一行不挣钱,苦和累不说,温饱都成问题,能坚持下来的人少之又少,很多都改行咯。到现在,也就我们几个老家伙还会这门手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