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有事要说?」
「陛下,」他略略一俯身,抚上我小腹,「你违背了我们当初的约定。」
我大方一笑,「可子染的孩子也是你苏家的血脉,再说,这孩子非嫡只长,苏卿又有何担心的呢?」
「但他终究不是我的孩子。」他收回手,从袖中取出一枚簪子插入我发间,「江南现下时兴这个,我想你戴一定会很好看。」「多谢苏卿。」我拔下来拿在手里,是一只展翅欲飞的云雀,
「苏卿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
想来,婉娘那里也有一枚。
「陛下喜欢就好。」
一时再无人说话,我也不催促,只等他开口。
「陛下,一连阔别几月,你便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他复又将
簪子插了上去,与我贴的极尽。
「苏卿辛苦了,孤已命人将晚宴大肆操办,定要你风风光
光。」
他却凉薄地勾起嘴角嘲弄。
「陛下果然是没有心的。」
闻言,我不由地凝神细看他,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上次听
见还是在他奉旨离京之时。
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暗如深渊,似乎蛰伏着吃人的野兽。
那是一种势在必得。
「暮白告退。」趁我一愣神,他已施施然离去了。
待人走后,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太监突然动了,他掐着我的
下巴如毒蛇一样附上来,「月儿,我吃味了。」
「那我把自己送给你解馋好不好?」我攀上他脖子,往他怀里一窝。
他伸手夺过我头上的簪子,手上一用力,簪子应声而断。
我捂着嘴吃吃笑开。
殷百里身上有很多伤,多是陈年旧伤,只有一道新伤——心口处铜钱大小的箭伤,尤为明显。
我问他,那些鞭伤和烫伤怎么来的,尤其是下身,几乎密密麻麻地数不清。
他手上的动作猛然一重,咬着我的耳朵道,「月儿,不要问,求你不要问,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不轻不重地揉捏着,试探地问,「是汪徵做的吗?我待会便下旨,将他拉出来鞭尸。」
「鞭尸?」他笑得阴森如厉鬼,「那杂碎一早便被我扔去喂狗了,连灰都没留下,哪里来的尸体。」
我摸着他心口的那道箭伤,想说点宽慰的话,他突然捂住我的眼睛,「月儿,咱们来玩点新花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