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亲你了?你不是最爱我吗?你不是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
吗?」
是啊。白鸢说。她突兀大笑一声,转瞬又转成廉价媚笑,她舒
了舒身子,搂住他的腰。
八月秋风打残存的门窗处掠进,熄了红烛,垂了纱帐。
月色清晰得有些残忍。
粗重的呼吸夹杂着谩骂打宫室传出,偶尔还有些女人的细细的
呻吟或痛呼。
姜弋手中折扇柄刮蹭得白鸢体内火辣辣的,逼得她不得不痛呼
出声。
浓重的血腥气散逸开来,青纱帐一角跌落在血泊里。
姜弋丢开白鸢,嚎叫说我为什么不要你你心里清楚,你不配!
我堂堂九五至尊,绝不碰别人碰过的女人!
白鸢擦了擦嘴角的血,噗嗤一笑,垂眸时蓦地落泪。
秋风萧瑟,吹得窗户呼啦啦响。被这么一激,姜弋酒醒大半,良心似乎也跟过来了。
「怎么,这就哭了?可是疼了?」
「永和三十年十一月的死牢里,」白鸢说,「王爷灌下的十里
香醉药效太好了,让人死都死不了。」
白鸢笑着说,那时,三两还年轻,还是个干干净净的姑娘。王
爷叫看守们做那些事时,又何尝问过疼与不疼?
晴朗的天际赫然一声惊雷。
姜弋呆立原地。
白鸢披了件披风靠在床头,风吹过来,她双手裹紧了。她抬头
敛目瞧他,目光平静到水波不兴。
他声音有些抖:「你知道了多少?」
「全部。足以让当年那个视王爷如神祗、为之生,为之死的姑
娘,一夜间心如死灰。」
我发小确实有来头。
我们这些丫鬟小厮大都出身卑微,生来就给人卖来卖去。
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