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丛笑。
在刚才那一秒。
或者,在第一次,为她开门的那一秒。
「秋哥,做模特是有酬劳的吧?
」「啊?
」我一愣,看向她,情不自禁点点头:「你要什么?
」「没什么。
要的,你也不一定给。
」「说说看啊。
」「嗯——比如,你的一辈子呢?
」画笔,握不稳了。
我尽量让语气轻松一点,却不敢再看郭丛笑的眼睛。
「听上去,你像在跟我求婚?
」「别闹了,我剩下的时间,可没有一辈子那么长。
」我知道她的意思。
毕竟,在她的视角中,她永远是一个杀人犯。
之前,郭丛笑从没谈到这些。
而这一天,我大概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24那天晚上,我没留郭丛笑过夜。
第二天,我们也一面未见。
第三天凌晨,我完成了迄今为止,最满意的一幅画作。
同时,楼外响起了刺耳的警铃声。
随即,能听到楼道内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动静太大,上下楼的邻居都知道,有杀人犯自首了。
我走出房间,正好看见,对面的郭丛笑也开了门。
我们互相看进对方的眼底。
厉声之中,警察拿出一副镣铐。
为我戴上。
26郭丛笑拥挤的甬道,围观的人群,刺眼的警灯。
我在人群中,听到人们议论。
他们说,住在这栋楼里的一个男人,被画家谢传秋囚禁虐杀了。
他们说,那个男人想偷谢传秋的画。
他们还说,谢传秋是个心理变态。
这一天,谢传秋投案自首。
我没发表任何言论,在零星的安慰声中,踏进电梯,开了家门。
然后,关门。
发出癫狂的笑。
一切都结束了。
27那天,我故意在镜子前藏上刀,去他家。
喝酒,聊天,去卫生间,迈向厨房。
我甚至故意在谢传秋面前掉下刀,露出一副天真胆怯需要找人依靠的模样。
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