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会这些,但是我会跳最难的舞,唱最好听的歌,吹最动人的筚篥,驯最烈的马。
我想,一个换一个总行了吧,琴棋书画,歌舞乐马,喏,刚好。
可是沈大河直到憋红脸,也才支支吾吾地说出一句,公主,算了吧,将军真的不喜欢您。
他还没吐完最后一个字,小兰就气得把食盒强行送给了守门的小卫兵,然后拖着我的手,转身就走。
我回头看了眼沈大河,魁梧剽悍的中原人正凄凄凉凉地目送着我们的背影,两只胳膊还紧紧抱着从小卫兵手里抢回来的食盒。
唉,还挺对不起他的,又害他跟小兰吵架了。
(二)我叫龙阿那莎,是焉耆的公主。
父王说,我是焉耆的明珠,是整个西域最瑰丽的红宝石。
母后递给我一瓣蜜瓜,微笑着说我是绿洲里最美的野蔷薇,是焉耆最鲜艳的红蓝花,没有人会不喜欢她最亲爱的阿那莎。
我好想他们。
可是焉耆离安西都护府有八百里,每次我和阿兰都要骑大半个月的骆驼才能到。
这次来,我还没见到沈曜,我舍不得现在就回家。
我无精打采地趴在驿馆的窗边,看着遥远的月亮。
我第一次见到沈曜,也是这样明朗的月夜。
那时我刚满十六岁,大姐从龟兹赶回来,说要给我过一个最难忘的生日。
于是她带着二姐、三哥、五弟和我,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焉耆晃荡到了大唐境内。
如果不是大姐在逛街的时候发现了龟兹的探子,火速拉着我们遮遮掩掩地赶往下个地点,我差点就被她对我的关爱感动地痛哭流涕了。
大姐见瞒不住了,才嬉皮笑脸地告诉我们,其实她是跟龟兹的大王子,也就是我的姐夫,吵架吵大了,一时气不过,才跑出来的。
「小四,其实吧,我跟他吵架只是顺便的,大姐主要还是为了给你庆生。
」我扯了扯嘴角,表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