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我只剩下一张脸，就是面无表情。

像曾经小时候面对霸凌我的那些人、面对那些嫌弃我「鲶鱼脸」的长辈那样，面无表情，没有回应，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在我这都得不到反馈。

这样，他们也就无视我了吧。

但有些话，听过了就再也忘不掉。

所以虽然学艺术，这么多年，我却很少打扮自己。

我害怕面对自己这张脸。

9叶初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拉到她的工作室。

她和朋友合开了一家原创设计女装网店，现在已经是某APP上粉丝几十万的新晋头部商家了。

她的化妆师朋友在我脸上一顿忙活，然后叶初又塞给我一件当季新款让我换上。

有没有女主先动心，男主一开始对女主冷淡，后来追妻火葬…第14页共53页叶初昂着脸对她朋友说：「我找的人，怎么样？

」她朋友把棒棒糖塞进嘴里，双手鼓掌，「绝了，完美。

」我这才转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叶初的衣服显然不是什么甜美可爱风格，而是全黑，哥特感设计，但是锁骨、腰间等关键处处皆是心机。

镜子里的那个女孩肤色冷白，狭长的眼睛轻轻一瞥，满目冷淡，却有种勾人的欲望感。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自己。

叶初给自己的原创风格定义为「哥特性感厌世风」。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可就这个表情被她捕捉到，硬让我再飞个白眼给她。

她夸张地喊她朋友看我，「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感觉？

」她朋友更夸张，对我大吼，「妹妹，保持住，待会摄影师来了就这么翻。

正当俩人闹腾的时候，有人轻轻敲了敲摄影棚的房门。

有没有女主先动心，男主一开始对女主冷淡，后来追妻火葬…第15页共53页她拉开门，一个男孩走了进来。

一双干净的狗狗眼，肤色白皙，干净柔和，微笑起来的眼神让人如沐四月春风。

他乖巧地对叶初她们打招呼，眼睛环顾四周，最后定在我身上，向我伸出手，「你好，我叫林之舟。

」10叶初拉过他向我介绍，「我弟林之舟，今天的摄影师。

不要客气，有啥话直接提。

他要折腾得你累了，和我说。

」化妆师姐姐在旁边捂嘴笑，叶初并没有发现自己话里有什么歧义。

倒是林之舟红了脸，看了我一眼又迅速转移视线，不好意思地笑着制止了他姐。

我发现，他笑起来有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