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放松了一点,兴许可以离他更近一些。
她挪了一步,谢屿樘突然扭过头,两人目光相触,钟毓秀剩下那点酒意都醒透了。
「我……」钟毓秀讪讪一笑,情意这种事就算是控制了自己的行为,那砰砰而跳的心却是半点都瞒不住的。
谢屿樘微微一愣,目光逐渐柔和,他起身一步步靠近,直到钟毓秀面前,他一伸手,钟毓秀按住了剑。
他浑然不理,手指触碰了一下她绯红的面颊,声音痴迷又暗沉:「姐姐要是不喜欢我,为何总是会对我笑呢?
」钟毓秀听到姐姐二字,条件反射的抽出了剑。
谢屿樘一触即收,望着她的眼,又痛苦又无奈。
她收回了剑。
谢屿樘走了。
她觉得今天的谢屿樘有点不正常。
直到钟老太爷兴致勃勃地跟她说:「秀秀,城北王家的小公子,文韬武略,智勇双全,我替你瞧好了,他要是能松口入赘,你就考虑考虑。
爷爷身体不好,撑不了钟家几天了。
」彼时钟毓秀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
她算算剧情进度,敢情这是在赘婿之前那一段。
得,按道理来说,这王家公子也是个炮灰。
钟老太爷催着看,她知道这事成不了,也就半推半就地应了要去瞧瞧那王家公子。
真去了一趟城北,她才知道王家公子为啥就是个炮灰,文韬武略不假,玉树临风也不差,就是个断袖,还有个爱而不得的心上人。
两人境遇相同,相谈甚欢,日落而归。
兴头上,两人喝了几杯酒,王家公子拽着她的衣袖哭了两个时辰,鼻涕眼泪糊了一身。
进了小院,钟毓秀急忙解剑,脱外袍,底下人忙得团团转。
松了松领子,长舒一口气。
一片瓦突然落在院中,碎成三瓣。
钟毓秀一惊,抬头望向屋檐,只见一个黑影站在上面。
她眯了眯眼,是谢屿樘,莫名的,她有点心虚。
黑影转身,几跳,没了踪影。
钟毓秀纠结几番,还是抓了件外袍,追了上去。
到了廊下,院门半开,她推开门,踢到一个空酒壶。
地上酒壶丢得到处都是,谢屿樘坐在院中,面前摆了个酒坛子。
见她进来,他笑了笑。
「酒量不错。
」钟毓秀开口道,至少喝了这么多也不见他脸红,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