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医院只能先靠药物为殿下补气血,待身体恢复些许,才能承受之后的重药。
只是……」「只是什么?
」我脱口而出。
「只是,以殿下近日的状态,未必能撑到……」「庸医!」我打断了太医尚未出口的话。
「阿苓……」他却打断了我,令我不得不转头看着他。
「皇兄……当日你可以为了求一纸圣旨独自前往蜀地,又怎知,她不会为了你做什么呢?
」皇上突然开口。
我瞧得真切,他身子一动,似是有所触动。
「我先陪你在宫里调养身体,等你好了,你再陪我出宫,好不好?
」我朝他走近了些,第一次握住他的手。
原来握住一个人的手是这样的感觉,虽然手接触的地方是冰凉凉的,手指也止不住抖个不停,可眼睛却是热热的。
殿里安静了许久,久到我们都以为没人再会说话。
我终于听见了他说了句:「依你。
」这两个字,穿过三年时光,终于将他带回到了我面前。
我们,总算都不再是那在世间沉浮,找寻不到方向的匆匆行人。
番外(摄政王篇)我母妃原是御膳房的一个小宫女,被父皇一夜宠幸有了我。
那时父皇身子已大不如前,太子也在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已颇有未来天子的风范。
母妃对父皇无甚情愫可言,也不望我争夺名利,只盼我能得个封号,寻一处封地过安稳日子。
我从未见她为皇上,或为我的前程哭过。
没过几年,父皇驾崩,太子继位。
新皇虽为太子,但父皇子嗣众多,太子也是一路厮杀坐上的皇位,有股子埋藏在血液里的猜忌多疑之心。
在皇权争夺里落败的几位皇兄,被抄府的抄府、流放的流放,留了个当时尚且年幼的我,给了一处府邸,被困在京城里。
这些年,作为一个身处皇家事务漩涡里的旁观者,我对那明黄色的衣裳着实无意,也乐得清闲。
因着一直过的是闲散王爷的日子,又与景德和景炀年纪相仿,我时常与他们一同消遣。
景德当初离宫时放出的消息是太子奉旨南下巡游。
可实际上,他要去的是蜀地。
临行前,他叮嘱我和景炀,说他不在京城的时候,劳烦我们帮他照看一下丞相府。
景德失踪的事传到宫里时,皇嫂几近晕过去,呆呆立在皇兄怀里,身子直发抖。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