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下意识地逃避着,不肯接受,就像是将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固执又自欺欺人地坚守着过往。
此刻,我无法逃避,不是吗?
那我呢,我真的只把元蹊当弟弟吗?
我不敢说是。
这世上的大多数事情都是模棱两可的,哪有什么清晰明白的是或不是,但如果只问这一刻的话,我的回答是——「是。
」我说。
我喜欢极了这一刻的元蹊。
是有关荷尔蒙的那种喜欢。
我的声音不大,但坚定,元蹊自然是听见了,他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对着我张开双手,「陈真真,过来。
」我慢慢地向他走去,直到紧密无比地嵌入那个宽阔的怀抱。
我们不说话,只是拥抱。
感受彼此的体温。
和心跳。
元蹊的个子很高,初中的时候就超过了我,现在这样抱着,他的下巴刚好抵到我的头顶。
他的下巴是坚毅的,轮廓优美的,性感的,而我——两天没洗头。
哦,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只是过了不久,元蹊就松开了我,他的眼神温柔,里头是满满的眷恋和喜爱。
「闭上眼睛,我想干坏事。
」他这句话听着有些调皮,像阳光的男孩子,然而声音却是性感的,成熟的男人,眼神里也掺杂了些许欲望。
这些矛盾却诡异地交织出了一种奇特的吸引力。
我甚至都没有多想,就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的吻落了下来。
这一次与上次电梯里的那个吻不一样。
它温柔,游刃有余,缠绵,极端细腻,它包含了更深切的情感和欲望,它,让我心跳了。
我的脸烧了起来。
眼前仿佛开始冒星星,元蹊搂住我的腰,他的唇舌辗转久久不离去,长长的睫毛偶尔会扫到我的脸上,有些痒。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游移到我的耳边,轻轻咬了咬我发烫的耳朵,声音低哑,气息撩人。
「陈真真,我等这一天真的很久了。
」我懵懵地抬头看着他,脑瓜子反应不过来。
哪知元蹊突然捂住我的眼睛,在我正奇怪的时候,他的声音传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受不了。
」我:「……」我们十点多才回了家。
至于我们为什么会这么迟,我不想说,你们自个儿想象吧。
直到回到房间关上门,我才松了一口气。
嘴唇有些疼,照了照镜子,我才发现有些肿了。
这个禽兽!我心里暗骂,却也只能翻个白眼,然后认命地躺上床。
躺着躺着我就觉得,今晚的事情……好像有点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