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把书房里的花瓶全碎了。
王府里的人见我无端发怒,有些慌神,就匆匆派了人到宫门等候容鈞卿。
容鈞卿回来时看到这架势,脸色平静异常。
啊,这样是吵不了架的。
[楚楚,过来,]容鈞卿向我伸出手,柔声道[小心割伤了手脚。
]我恶狠狠地对他扬起那些信封[你以后不许再写,写这些东西是会折了气运的,你迷信一下好不好!][好,]容鈞卿应得利落,然后当着我的面,把那一沓东西全烧了,火折子的光亮映在他脸上时,面色的苍白瞬间褪尽,[轻易不写了。
]我回房后还是气闷,容鈞卿便守在旁边认错[我原也是要烧的,后来忘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如果再写,我就当陛下和娘娘的面念出来,一边念一边哭。
]容鈞卿瞳孔微增。
这下我信他听进去了,但我气未消。
于是我呜咽咽地说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容鈞卿道[只是一件吗?
][少来这套。
][那你说。
]我让他别挑食,还有午觉也要陪我一起睡。
容鈞卿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找到这事与那事之间的牵连,但仍是道[我都答应你。
][不光我听见了,娃娃也听见了。
][为父亲的,绝不食言。
]月份大了之后,我有些犯懒,人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容鈞卿以为我还闷着,有一日突然认真地跟我说他觉得自己还能活很久。
虽然我知道这是瞎话,但秉持着心诚则灵的信念以及他认真的态度,我还是很高兴地亲了他一口。
容鈞卿的嘴似乎开了光。
几个月后,我真生了位小世子。
眉眼看起来随爹。
可生下来的那天容鈞卿都没有怎么见过孩子,听说是因为他在殿外听我嚎了一整日后,径直就来看我,并不是很想管小世子,直到第二天,他才去看这孩子,顿时觉得可爱,还吩咐人在半个月后把太子也叫过来。
太子容鈞川过来王府的时候,容鈞卿还在屋里哄孩子,于是便是我先去见太子。
我和容鈞川在庭院的屋檐下站着时,他笑着跟我提起了一件小事。
容鈞川说,在他母后生鈞卿的那日,生产的时辰长了些,紧张至极的父皇为转移注意力,就问自己想要什么生辰礼物,他就说要母后平安。
[后来我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容鈞川继续说,[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