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江景寒安的哪门子心,总归不会是什么好心。
轿子里布置得挺舒服,但出于礼制,遮得严严实实,闷得慌。
我偷偷掀开窗帘透点儿气,刚好能看到江景寒的侧脸。
江景寒完全不符合我的审美,看上去娘们唧唧的。
在我心里,如意郎君应该是个套马的汉子,威武又雄壮,雄赳赳气昂昂。
手持两把宣花大斧,打起仗来势如破竹,手撕敌军。
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战神雍王时,我以为那些战绩是全靠吹出来的。
我傅家军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江景寒结实得多,更不提我那一顿三斤牛肉的爹和五大三粗的兄弟们。
「摄政王。
」我叫了下江景寒,冲他钩钩手指。
他听到了,回过头来,眉宇间英气逼人。
「太后何事?
」「哀家要问你何事才对。
哀家回家探亲,你干吗跟着?
」江景寒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我就不明白,他一个位高权重的大男人有没有点儿自觉啊,朝堂上那些大臣,谁跟他一样没事就笑笑笑,没点儿威严劲。
「傅如清,你住福康宫才几天就被熏得老气横秋。
十九岁,个子还没张齐全,就自称哀家。
」「我……哀家个子高得很,用不着你管。
」我懒得再理他,居然笑我矮。
他个大男人个子高有什么稀奇,我在一众宫妃里最为高挑好不好。
说话不尊重事实。
到了镇北将军府,我娘刘氏率领浩浩荡荡一堆人候在门口。
看到我第一眼,我娘立刻红了眼,拿帕子抹眼泪。
爹跟在她身后,像个随从。
我头皮发麻。
果然,后面从姨娘到丫鬟,全跟着抹眼泪,哭哭啼啼。
没办法,早说过,我娘持家有道,大家唯她马首是瞻。
她干什么,其他人全跟着干。
哭声震天。
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将军府死了人,正在出殡。
「得了,娘。
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呸——」我娘听我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