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千金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爹说的。
我又问她们,她们怎么知道的?她们说,是她们的爹说的。
得,合着我们都是道听途说,然后口口相传。
我被赐婚的时候,众千金一改之前对摄政王的避讳,纷纷前来祝福我,大概是在感谢我跳了火坑,她们就不用跳了吧……
扯远了,方才说到,摄政王用秤杆子挑了我的红盖头。
我这才看清,他长得的确好看,但是目光温润,没有杀气,看起来文质彬彬,才华横溢,不像是会武功,至于有没有野心勃勃、大逆不道,我见识短,识人尚且不清,看不出来。
我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我,我猜他是在想,我爹那个糟老头子,怎么生的女儿如此好看?
这么想着,我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但是没办法,我坚信老娘最美。
我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中时,裴子瑜忽然说话了,但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过来。」
过去?过去干什么?
哦,交杯酒。
交杯酒就是交杯酒,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靠近他的时候,能闻见他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啧,挺好闻。
交杯酒喝完,便没了后话,我不是个会暖场的人,何况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百无聊赖,我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口酒,觉得不好喝,又捏了一块点心放在嘴里,没滋没味地嚼。
裴子瑜又说话了,还是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宽衣。」
我品着那块没啥滋味的糕点,不慌不忙地给他宽衣。为人妻吗,没大意外的话,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
之后,我就坐了梳妆台前,开始卸我那满头的朱钗。成亲一事实在烦琐,我只是按了礼节走步骤就如此疲乏,可想而知,身后那位摄政王也好不到哪里去。
铜镜倒映出我那夫君站在我身后的身影,冰冷的声音又传来,他问我,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