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怕出人命坏了国公府的名声,只能叫仆妇把惊叫不止的她抬出来,把我扔进去。
我由厨娘升级成了通房,能打也能睡的那种。
李婉茹家势低微,不敢得罪国公府,李府知道顾亭山有疯症也不敢说。
李婉茹不甘心,看到我被推进顾亭山房间时,又恨又怕又气,手帕子都要绞碎了。
顾亭山不在时,她便对我各种处罚,打手板、举热水盆、跪算盘,用指甲划破我的脸。
只是这些惩罚和顾亭山的殴打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我偶尔给顾亭山做些吃食送去,下人们笑我与李婉茹争宠。
顾亭山的狂症不再发作得那么频繁。
我除了挨揍和养伤之外就扛着锄头在府里转,东挖一棵草,西挖一朵花。
府里人知我对顾亭山的作用,任我在府中自己行走,不予阻拦。
我走到府中最僻静的梅林边上,这片林子看似无人看守,却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
果然,刚靠近梅林,就有侍卫阻止我进入。
不让进入,就代表着必须要进入。
我离开后,绕了一圈躲在梅林不远处的树后。
许久,顾亭林和李婉茹从梅林走出,顾亭林搂着李婉茹的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顾亭林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摘掉李婉茹头上的落叶。
4
这一刻,我想到了春枝裙摆上的落叶。
夜晚,府中人俱安静入睡,我起身,直奔梅林。
躲过巡视的侍卫,进到梅林深处的茅屋。
房间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床上一套被褥。
我在房间内转了一圈,被褥上残留李婉茹惯用的栀子花香。
卷起床褥,发现床板中间有块四方型的木板。
掀起木板,一个洞口出现在眼前,洞口下是台阶。
我跳下洞口,点上火折子,顺着台阶走到尽头的地下室。
一个男人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地吊在地下室。
满心期待,我慢慢走近,撩开男人头发,满脸血痕,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失望地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身后细微虚弱的声音传来:「救我。」
我停下脚步,回头,皱眉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