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偷看么?想必那人心中有鬼。以现如今的局面,便是有一星疑点,也不该放过。」方才李云东他们在后院检查善德尸体,主楼一间窗户关得很异样。
李云东和宇文宿来到楼梯间,见到了去后院辨认过、前来交差的管事何其正。
何其正气喘吁吁,朝两人行礼道:「是天字二号房,里面住的是……」
他的话头被宇文宿打断了。只听宇文宿沉着脸接口道:「是萧敢。」
天字二号房里。
香炉中正飘出袅袅青烟。
萧敢用一块绣帕捂着肿起的脸颊,用另一只手凑近香炉,朝自己鼻端挥了挥手,吸了一大口香烟。
吸足了香料的味道,他享受地叹了口气,将吸进肺腔的烟气又散到外面。
「劝君更惜金缕衣。」
「劝君再提三尺剑。」
他也在重复这两句话。诗不像诗,曲不像曲。
萧敢的目光里,情绪很复杂。
屋子里还有一人,五十多岁,身穿锦袍,斜坐在榻上,眼皮耷拉着,山羊胡子已经花白,听了萧敢喃喃念叨,一笑,说道:「放心,既然来了,大家都跑不了。」
萧敢脸上肌肉一抖,牵动了脸颊,疼得倒抽了几口凉气。他笑着回应:「是跑不了,金碧楼里有一个算一个,没有干净的,任凭他贺昭然去找吧,能找到算他本事。远公,这件事上,咱们也不能落在后面。」
被称为远公的人坐直了身子:「大隋这棵树,迟早得被咱们这些毒虫给蛀空了。」
「该空的,该空的。」
「砰砰砰。」敲门声响了起来。
萧敢没有迟疑,打开了门。门外站着李云东和宇文宿。
李云东满脸谄媚:「哎呀,萧大人,伤不要紧吧?」
萧敢冷哼了一声:「叫贺昭然小心点,改日萧皇后自然不会轻饶了他。你们有何贵干?」
李云东拱拱手:「贺将军当时为形势所迫,如今特让我等来看看萧大人的伤势。大家都是为朝廷出力,还望大人不要见怪才好。」
萧敢冷笑着回到榻上坐下,也不回话。
李云东自然是顺杆爬,进了屋子,才看到榻上还有一个老人。
「这位是?」李云东问道。
老人倒是挺和善:「老夫吴远公,是个酒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