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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熹点点头,“没错。”
“哦,对了。”她微微一笑,“你还拿我外套帽子当垃圾桶,吐得满满当当。”
李寒星:“……”
他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从头到脚都透露出惊慌失措四个大字: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瞧你吓的,当然有。”
沈熹一脸“温柔”的抚摸着他脑袋:
“我和爸爸都已经原谅你了,毕竟你是喝醉了,不是有心的,我们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李寒星感动的几欲落泪,“有你们,真的是我的福气。”
沈熹笑而不语。
“对了,为什么我身上这么疼啊?”他伸伸胳膊,不解道,“好像被人打了一样。”
沈熹动作一顿,神态自若道:
“你非要学峨眉山的猴子荡来荡去,结果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李寒星不经意间碰了下脸庞,低低吸了口凉气:
“脸上怎么火辣辣的,跟被扇了一巴掌似的。”
“那是因为你不小心摔下去的时候——”
顿了顿,沈熹吸吸鼻子,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恰好是脸着地啊。”
李寒星:“……”
这么倒霉的吗?
“总之,”他按了按眉心,“这次的事的确辛苦你和爸了。”
“把我平安带回家,太不容易了。”
沈熹继续保持微笑。
那可不是。
差点就忍不住半路噶了你呢。
李寒星要换衣服去警局值班,沈熹自觉离开。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临出门前,不知道为什么,她扒着门框再次问道。
“真断片儿了。”
李寒星痛苦的捂住眼睛:
“怎么了?难道是还有什么丢脸的事没告诉我吗?”
“那倒没有。”沈熹道,“你说你梳子不见了,这事儿你还记得不?”
李寒星慢慢放下手,“记得。”
他认真道:
“放心,哥哥会给你买一把新的。”
不知道为什么,沈熹总觉得这个笑有点怪怪的。
似乎,有点沉重。
——看来那把梳子一定很贵。
她叹口气,难得体贴李寒星一次:
“你非要买的话,买把便宜的就行,我又不挑。”
“那怎么行,”李寒星立刻反驳,“我既然要给你买,就一定要最好的。”
沈熹觉得有点奇怪,“你哪儿来的钱?好像成年后你就没要过爸爸给的零花钱了吧?”
岂止是零花钱,生活费也没见他拿过。
但他有好像过得很滋润的样子。
“我们李家爷爷辈是经商的,名下有很多产业。”李寒星敛下眉眼,“我父母去世后,这些产业都留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