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珥惊了:“啊?!”
“傅明河不打算让她死刑。”
傅听寒道:
“他要让徐茵在精神病院里被折磨一辈子,她精神状况本来就不好,想要办成这件事,没那么难。”
“我……同意了。”
姜珥想了想:“同意就同意吧,别把自己当坏人,这是她应得的。”
傅听寒轻轻松了口气。
说话间,姜爸爸带着医生匆匆赶到:
“乖女!”他满脸后怕,“你总算醒了,都快把爸爸给吓死了。”
医生开了灯,仔细替姜珥做着检查。
她一边配合,一边笑嘻嘻回道:
“你可别瞎说,就您这结实的小身板,长命百岁不是问题,没准儿我没了您都还在呢。”
“都这个时候了,还贫嘴?”姜爸爸作势要拍她脑袋。
她“哎哟”一声,对傅听寒委屈道:
“我爸打我。”
姜爸爸吹胡子瞪眼:“瞎说什么,我碰都没碰到你。”
傅听寒无奈:“珥珥,你消停些,让医生好好检查。”
医生忍俊不禁:
“伤口恢复的很好,精神也这么好,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病房里的众人都松了口气。
接下来几天,礼物与补品流水般送来。
程芷和何陶没事就往医院跑,两口子往床边一坐,唠嗑能唠一整天都不带挪窝的。
第四天,姜珥终于受不了了。
“我说——”
她握拳看着眼巴巴望着门的两人,咬牙切齿:
“已经吃了三天傅听寒给我做的病号餐了,你们知道适可而止这四个字怎么写吗?”
程芷:“不知道。”
何陶:“没听过。”
姜珥气到坐起来,随手抄起床头的花束就去砸他们:
“滚啊你们!”
花瓣纷纷扬扬散落。
程芷与何陶躲闪中还不忘叮嘱她:
“你小心伤口裂开。”
姜珥真的不动了。
她呆呆的看着手里七零八落的花束:
“这是……什么花?”
程芷回道:
“是桔梗,我路过花店时见到觉得挺好看的,就顺手给你买了一束,不喜欢吗?”
下一刻,她讶然道:
“你怎么哭了?”
哭了?
姜珥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摸到一手冰冷的泪。
“是啊……我怎么哭了?”
心底的悲伤与绝望几乎溢出来,她怔怔望着那一束桔梗,眼眶酸涩得厉害,茫然问道:
“你知道桔梗的花语是什么吗?”
程芷道:“我记得花店老板提过,好像是什么——”
“永恒而无望的爱。”
霎那间,姜珥全身的血液凝固。
永恒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