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也没个忌讳,祸从口出的道理还需我教你吗?」
「知道了,我错了,不说就是了。」章锦灿蔫蔫巴巴地趴在桌子上,是拒绝交谈的态度。
送殷九清出去的时候,他解下身上钱袋给我:「宫中不比宫外,使些银子能方便些。」
「好啊,谢谢太子哥哥。」我将他钱袋里的碎银子悉数倒进了我的荷包里,又把他的青色祥云钱袋塞回他手里,我才不稀罕要他的钱袋,我只要钱就够了。
「在宫里少说些话,行事稳妥一些……」
他脸上有一圈极浅极浅的粉色疤痕,我突然凑上前看了看:「我那次咬你了吗?」
像是被我突然凑近惊到了,殷九清身子后仰,甚至还退了一步,清清嗓子说:「无、无妨。」
我又逼近两步,贱兮兮说:「太子哥哥,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你的耳朵好红啊。」
「章秋荷!」
他愤怒地瞪我一眼,一拂袖甩在我的脸上,转身就走。
回去的时候,章锦灿在院里摆了个小桌子,望着月亮饮酒。
我懒得理她,要进门时却被她叫住了:「章秋荷,陪我喝一杯。」
「我不想当太子妃。」她握着酒杯又开始哭了:「你还记得付毓吗?我真的很喜欢他。」
人与人之间怎么能这么不同呢?我差点都要给人当后娘了,而章锦灿呢?太子妃之位放在她眼前,她都视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屣,竟然还在这为了情情爱爱伤神。
人生的参差,不过如此。
「你喜欢人家,人家也未必喜欢你。再说了,华阳长公主那般端方,一看就不喜欢你这样的儿媳。」
「不,他说了,他说我和别的姑娘都不一样!」
「你比别的姑娘嚣张跋扈多了,当然不一样了。」
她给我倒了一杯酒,神情缥缈:「我一直羡慕你长得比我好看,从小到大没少欺负你。进宫一趟,我才发觉,我确实太跋扈了,难怪不招人喜欢,全是我活该。」
天呐,章锦灿竟能说出这番话,我惊得下巴壳都合不上了。
「手疼,给我倒酒。」
我们家也不许女子饮酒,她好像也不怎么会饮酒。
她自顾自倒一杯喝掉,喝一杯就再倒一杯,没一会脸上晕起两坨红,举着酒杯叽叽咕咕地自言自语。
「陪我喝一杯嘛。」
我没理她。
她分明醉了,晃晃荡荡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