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马给她备嫁。
思文的婚服是我亲自设计,大红色的极品锦缎,垂感极好又不失飘逸感,披风上绣着朱雀牡丹,上襦绣着连理比翼,下裙绣着花开并蒂,霞帔上以盘金绣绣上朵朵祥云,再用特制的红丝线在各处绣上吉祥的字句,若非仔细看是看不到那些字的,只有在阳光下才能显出一二。
我让兰君制衣坊的全部绣娘停了手里的活专心绣嫁衣,费时半年才终于制成。
活了两世,也没穿上属于自己的嫁衣,只能将所有的期待渴望寄托在思文身上。
出嫁那天,思文的嫁衣轰动了全城,还意外的让兰君制衣坊在京城打响了名声。
我将李么么攒给我作嫁妆的匣子和兰君产业的三分之一都给思文做了陪嫁,这也是很早之前就计划好了的。
很久之前,我就将兰君产业一分为三,一份给思君娶媳妇,一份给思文做嫁妆,剩下的一份,三分之一用来给自己养老,三分之一留给红杏姐姐的三个孩子,剩下的则用来积德行善,给慈幼局老弱添置物资,给开春的农民加固河堤,平时出钱修桥补路,灾年搭个棚子施粥,今生多做好事,只愿来生能再遇见他,将所有的遗憾弥补。
思文的嫁妆,装了足足的一百二十抬,铺满了街道,十分壮观。有了这些产业傍身,加上自小我对她的教导,如果子翰对她不好,她也会过得平安顺遂。
事实证明我的考虑实在多余,思文成亲后,同子翰十分恩爱,一连生了四个儿子,加上念念和思君的两儿一女,这些小豆丁把年老的我吵的不行,却也爱的不行。
未曾想,当年意外穿越成了一个小丫鬟,几十年后,也能享受这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在我五十八岁这年的春末,我在院子里给兰花分株,分着分着向后倒下了,身后那一棵二十多年前栽种的杨树被我撞的落英缤纷。
思君思文带着孩子在我床前守着,大夫给我搭了脉,摇头叹气道,
「老夫人这是劳心劳力多年,忧思忧虑多年,神思衰竭,如今已是油尽灯枯。」
思文和思君同时哭着拉着大夫的手,恳求大夫一定要治好我。
我出声叫住了他俩,
「嗐,你俩多大的人了,还当着孩子的面,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思文眼泪珠串一般掉落,
「娘……」
思君也泪如雨下。
我拉着他俩的手,
「不哭,听话。娘这一辈子,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