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李红棠打开了家门。
她拉着冬子的手,走了出去。
早起的人惊讶地发现,李红棠的头上和脸上都没有蒙上兰花布,而且是那么的坦然,不像昨天黄昏风吹掉兰花布时那么惊慌失措,她的目光坚定,仰首挺胸,仿佛对一切都不以为然。
李红棠边走边对冬子说:“阿弟,你要笑,不要拉着脸,要笑着走进李家大宅!不要让人把你看轻了!你要记住,姐姐永远都和你心连着心,你得空了就回家来看我。你要记住阿姐昨天晚上和你说的话,一定要记住!”
冬子点了点头。
李驼子刚刚打开店门,就看到他们经过。
李驼子目光悲悯,轻轻叹息:“造恶哟!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就这样毁了!李慈林哪,你着了甚么魔?就这样把好端端的一个家给毁了!”
……
李公公万万没有想到,李红棠会亲手把冬子送回来。
李慈林也十分意外,对女儿越来越捉摸不透。
昨天晚上,他和李公公从黑牢里出来,什么也没有看见。
李公公战战兢兢地对他说:“一定是他的鬼魂出来作祟了,明天你把王巫婆请来,让她把这地方弄干净。”
想到李公公的话,他就把李骚牯叫到了面前:“骚牯,过年没两天了,你一定要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甚么事情都和朱银山以及几个族长商量好,也要督促他们把皇上登基准备工作做好,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这可是头等大事!”
李骚牯拍着胸脯说:“慈林老哥,你放心吧,保证万无一失!”
李慈林说:“话不要说太满,把事情做好最重要!对了,你现在去把王巫婆请来,就说是皇上叫她来的!”
李骚牯说:“好的,那我去了!”
李慈林好像想起了什么:“等等!”
李骚牯说:“慈林老哥,还有甚么吩咐?”
李慈林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那两个家伙还吊在大和院的树上?”
李骚牯点了点头。
李慈林说:“冬子也回来了,他们也吊了一个晚上了,把他们放下来吧,给他们弄点好酒好肉压压惊!”
李骚牯说:“好的,好的,我照办!”
李驼子坐在寿店里长吁短叹,从辈份上讲,李慈林是他的堂侄儿,有些事情,他是可以说李慈林的。可是,李驼子不会去说他什么,他父亲被杀后,留下他这个孤儿,李驼子也没有收留他,也没站出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