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语无伦次了啊……
说起来上次她也是一看到米瑞雅被我用陷阱逮住暴露本性就当场服软。这娘们怎么回事的,明明自己以前就以折磨他人为乐,一旦预见自己要变成受害者却又一下子变成了软脚虾。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不奇怪,她本来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你冷静一下!”我试图解释。
然而妃兰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样子,自顾自地高声呼喊起来:“救命啊!快来人唔!唔唔唔唔唔!”
我给她的呼救声吓得一个哆嗦,不得不再一次把她的嘴给捂严实了。
妈的这会儿要是把学院里的老师或者工作人员招来了事情可就真的大条了啊!
“别喊啊,拜托你听进去一句可不可以啊!”
该死的,老子怎么就老是遇到这种事情啊!
这么想着,我却忽然地感觉手里挣扎的劲头一下子小了下去。
嗯?怎么突然老实下来了?终于冷静下来了么……
我顿时有点喜出望外,垂下视线仔细地看向她的脸,结果却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妃兰的双眼完全被绝望占据,已经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神采了,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满溢出来。前一刻还在发力挣扎的手脚以及身体都瘫软了下去,与此同时,她的喉咙开始发出呜咽的声音来:“呜……呜……”
……整个就是一副彻底认命了的模样。
“我说你别哭呀!!!”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殿下,大宝剑不了解一下吗?(5)
一刻钟后,校舍一间无人使用的空教室里,我在一张拼起来的大桌子前坐好,对面坐着低着头,时不时地抽着鼻子的妃兰。
谢天谢地,总算是在被路过的什么人发现之前让这个笨蛋稍微消停下来了。
坐在我右侧的阿尔瑟娜一头雾水地盯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妃兰看了一会儿,然后朝我看了过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她的眼神仿佛是在这样询问。
我目不斜视假装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
一阵沉默,最后我先出了声。
“好了,我说你现在……也哭够了吧?”我试探着和妃兰搭话。
“谁、谁哭了啊!”妃兰忽然抬起头,用尚还湿润的双眼瞪过来。
拜托你说话还带着哭腔呢……
“好好没哭没哭!”我连连点头敷衍她,“那现在——”
她一听这话身子忽然颤了颤,看我的眼神又带上了几分惊恐:“你现在要、要下手了吗?”
“我是想说你现在该冷静下来了好吗!”我心底突然涌起了一股一头撞在桌面上的冲动,朝着一旁的阿尔瑟娜一指,“况且现在还有他在场,你也总该放宽心了吧!”
“谁知道你们两个臭男人是不是一伙儿的……”妃兰来回看看我们,脸上的警惕不减,“你们把拉进这间没有人的教室,到底是打算……是打算准备做什么啊?我警告你们,敢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可是……可是真的会不客气的!”
麻烦你不要一边讲得这么有气势一边抱着胸口蜷缩起来好吗?
“我们是准备要对她做什么吗?”阿尔瑟娜一脸茫然地看看我,妃兰一听她这话肩膀就颤了颤。
“你别添乱!”我对着阿尔瑟娜挥了挥手,然后继续转向妃兰,“我们没打算做什么,真的,只是让你坐下来冷静冷静而已。”
主要是在外面被人看到容易惹出误会啊……
“骗、骗人!”她瑟瑟发抖地缩在椅子上,逞强地瞪着我眼里却充满了不安——和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实说,看她这样的反应……我总感觉心痒痒的,有一股欺负一下她看看她会有反应的冲动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不知道为何,看着她这样平日趾高气昂的人摆出这种楚楚可怜的姿态,不知为什么会觉得异常地兴奋,就像有点是……潜藏在心底的施虐心被勾起来了一般……
不好,这样下去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要觉醒了!
我赶紧定了定神,干咳一声:“咳,我说你别想象力那么丰富好吗?你仔细想想,从头到尾我有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妃兰眨了眨眼,摆出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你以前不是光着身子把我抱起来摔在地上摔晕过去吗?”
“布洛克先生?”阿尔瑟娜发出了讶异地声音。
“才没有光着身子!”我一拍桌子,大声吐槽,“还有那件事是你自己找上门来向我挑起决斗的呀!”
“你也和布洛克学生决斗过?”阿尔瑟娜意外地看向妃兰,“然后也像我一样被他扒光了?”
妃兰看我的眼神中的惊恐顿时又多了几分:“你……男的你也不放过?”
“你先给我安静会儿!”我严厉地瞪了一眼阿尔瑟娜。
“哦。”她茫然地应了声,似乎还搞不清楚自己说的话会招来怎样的误会。
这妮子脑袋缺根筋的性子真是叫人头疼啊。
我重又转向妃兰:“你不要胡思乱想,总之你放心好了!老子真对你图谋不轨的话还跟你这么解释个屁啊,刚刚早该下手了不是吗啊?”
这一句倒还真起了点作用,妃兰似乎是放下了一点警惕,半信半疑地看过来:“真的?”
“嗯,当然是真——”
“布洛克先生!”这个时候,阿尔瑟娜忽然兴致高昂地插话进来,拿着什么东西对着我晃了晃,“这是干什么用的啊?”
在她手里晃悠着的是一根系在皮带上的塞口球——装着这些玩意的箱子的箱盖已经被摔得合不上了,里头的东西她也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