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眼一瞧,发现她手里提着一个香料袋。
两块不同的布料缝制起来的小袋,带着沁人心脾的香气,袋底有新的缝线痕迹——正是昨天晚上她朝我脸上丢过来的那个香料袋。
她居然是特意过来送这个的……
“你把这个回收过来缝好了啊。”我接过香料袋。
“是那个丫头硬拖着我帮她做的,香料是她想办法弄到配起来的,袋子是我临时找来碎布缝的……是她非要我做的啊,如果早知道是给你用我才不会动手做呢!”她别过脸,声音拔高起来强调了一遍,随即又突然小了下去,“不过,好、好歹……是花了时间做出来的,就那么弄破了扔在那里,不就浪费吗?所以我就……那个,给拿回来补好了……”
“这袋子居然是你缝的?”我有点意外,“看不出你还会做这个啊!”
“哼,本小姐擅长的东西多着呢!”她一被夸就面露得意之色,但随即就又皱起眉头瞪了过来,“哎等等,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总、总之谢了啊。”我赶紧转移重点。
“要谢跟那丫头说吧,我又不是自愿帮你做的……”她移开视线嘟囔,手指拨弄起自己的侧发来。
“啊对了!”她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有看到那丫头吗?怎么下午见她跟着你走出饭堂以后就没见到她啊。”
“她一直跟着我,现在也还在里头啊。”我侧过身子朝房间里一指。
“这么大半夜了她还待在你这里干啥?”她狐疑地走进房间张望,“喂丫头你——”
她忽然停住了。
“怎么了?”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安洁莉卡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朝我们歪了歪头:“嗯?”
被子把她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头以外只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僵硬。
“禽兽!”妃兰忽然朝我瞪了过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啊!”我赶紧辩解。
“那她为什么会在你床上?还光光、光着身子……”妃兰说着脸红了起来。
“没有光着啊,是她自己——”我猛地转向安洁莉卡,“哎我说你好好的干嘛这么裹起来?”
“我只是坐在这里,闲来没事……”安洁莉卡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们两个……”妃兰冷静了下来,一脸无语地来回看看我,“也真是够无聊的啊。”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