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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江严走后,李少川依旧扯着我的衣袖不放。
「思愿,你摔哪了,还疼吗?」
他说着说着,眼眶竟开始泛红,好似摔倒的人是他。
可若不是瞧见他指尖细碎的石屑,我真要被他这副单纯的样子给骗了。
石子是他抛出,而他一直躲在暗处,想窥探着我的难堪窘迫之相。
游戏中所有人的人设都变了。
我忽然意识到了这点。
2
回府后,我坐在榻上,却总觉还有三道黏腻的视线盯着我。
按照游戏设定,谢思愿的父亲谢荃,也就是目前我的父亲不久后会被陷害入狱,因此我为了翻案,游走在他们三人之间。
笠洲城私吞军饷一案,便是整个游戏的转折点,而按照时间推算,我应还有月余日子阻止谢荃与户部尚书刘沅交好。
正当我回忆着整个游戏的时间线时,屋外忽地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他们。
——「嘭!」
寝卧的木门被人从外踹开,四五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握剑朝我走来。
顺着缝隙,我望见屋外家仆婢子倒了一地,血水顺着他们脖颈、指尖往下滴落,在台阶下汇成了小小的一潭。
而谢荃被两名锦衣卫用刀架着脖子,压倒在地,毫无反抗之意。
我垂下眸子,忍住浑身的寒意。
「谢姑娘,多有得罪。」为首的锦衣卫又朝我走近了几步,语气恭敬,「我等奉命前来捉拿谢大人押入诏狱,还烦请谢姑娘也同我等走一趟。」
「父亲有何罪?」我蹙眉问道,心中却已有不好的猜测。
果然,那人又道:「谢大人恐与笠洲城军饷被截一事有关,卷宗已移送大理寺。」
他每说一字,我心越沉一分。
时间又提前了,这件事至少提早了整整一月。
而且,大理寺审案,何时轮到了锦衣卫出手,更何况是要压入诏狱。
即使是能平反此案,谢荃也难全身而退。
诏狱中折磨人的器具有百余件,最擅屈打成招,谢荃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锦衣卫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耐着性子又说道:「司礼监新上任的掌印,特叫我等要好好照顾谢大人。」
说完后,锦衣卫挑眉笑了笑,在「好好照顾」这几字上加重了声响。
他口中司礼监新上任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