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对大院的人就有了看法。
路上见到阎埠贵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热情了,拉着脸看都不看阎埠贵一眼。
阎埠贵回去跟四大妈说了,四大妈倒没觉得什么不对。
“易忠海早就变了,你不知道啊?”
阎埠贵正在调收音机频道,头也没抬的说道,“他应该清楚为啥大院的人看他眼神不一样,这不都是他自己作孽吗?”
“老阎啊,你就别跟着瞎参合了,他爱啥样啥样吧。”
“我没管他们的闲事,就是老易那人有点问题。”
“他死了老伴,钱又被骗了,你说他能好受吗?”
“那是他活该!”
阎埠贵在家把易忠海埋怨的是里外不是人,而秦淮茹出门都贴边走。
就像过街老鼠一样,谁看到她都在背后戳她脊梁骨。
小当放学回来跟秦淮茹说要交学费,秦淮茹骂道,“要账鬼!就知道要钱!”
“不给钱我怎么上学?”
“那就不上。”
“不上像我哥一样,去坐牢。”
“啪!”秦淮茹扬起手给了小当一耳光。
小当呜呜哭,捂着被打的脸到聋老太太那去。
秦淮茹在屋里嚎叫,“这日子没法过了!”
大院的人听到秦淮茹哭,可没人去劝,都说是秦淮茹活该,自己咎由自取。
秦淮茹眼看日子没法过了,只能像之前那样出去借了。
秦淮茹去了四大妈家,见老太太正在和面,她笑着说道,“四大妈,您这是要包饺子啊?”
四大妈也听到秦淮茹在家嚎了,这竟然跑她家来了,估计也是没好事。
四大妈眼珠转转道,“哪有肉包饺子,蒸锅馒头不错了。”
秦淮茹走到跟前来,“四大妈,现在这面也涨价了吧?”
“还是那个价,没涨价啊!”
“我今天去问了,一斤涨了五分呢。”
“涨价也得吃啊,大米已经吃不起了,面在不吃,日子真没法过了。”
四大妈叫苦,秦淮茹道,“小当也好久没吃馒头,我是大人不吃就不吃,可孩子不能不吃。”
秦淮茹眼珠转转道,“四大妈,我知道四大爷工资不少,我想借点钱买面。”
四大妈一听借钱,面也不和了,冷冷道,“秦淮茹,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解放在外面欠的债还没还清呢。”
“每个月我们除了给解放还债,一大家子也要生活,我家真没钱借给你。”
秦淮茹一听四大妈不想借钱还找理由,就知道她算是白张一回嘴了。
秦淮茹气呼呼的走了,四大妈冷冷道,“有钱的时候也没看你给我买过一个苹果,现在穷了想起我来了,呸,谁管你啊!”
……
秦淮茹去了几家借钱都没借到,心里不舒服,就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棒梗还在监狱,她也好久没去看了。
到了看守所,秦淮茹说要看贾梗,狱警安排十分钟后见面。
秦淮茹在大厅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狱警才通知她可以进去了。
秦淮茹进了探视房,不一会,棒梗出来了。
棒梗头发剃成了光头,穿着狱服,一看秦淮茹,嘴角咧了咧。
秦淮茹隔着玻璃望着棒梗,“儿子,快过来,让妈看看。”
棒梗慢悠悠的过来坐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棒梗,你吃的好不好,是不是受苦了?”
“妈,我在监狱,又不是在家,吃的能好吗,这还用问吗!”
棒梗冷冷的语气,态度也不好,可秦淮茹却不怪棒梗。
她知道棒梗苦,日子不好过,发点牢骚她都能理解。
“妈,你就空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