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萧礼果然归来,内侍呈上这次打猎的成果来,我略微翻检了那已被处理好的野兽皮子,赞道:「殿下收获颇丰。」
待他沐浴更衣后,殿内已经摆了膳。萧礼似乎兴致欠缺,略用了几筷后便停下来,道:「我有一事要同你商量。」
「殿下请讲。」
灯火之下,我与他两相对望,他英俊面庞上闪现踌躇之色,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拿起筷子,将面前的鱼肉小刺挑的干净,放于他盘中。
他并不去看那碟中莹白,沉声开口:「是棋玉——」
我起身,向他郑重一礼,抢先开口:「殿下慢用,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侍立一旁的窈絮见主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一时情急,于是大着胆子道:「殿下,太子妃这几日劳累过度,身体的确有些不舒服。」
被晾在原地的萧礼面色微沉,冷声:「既然不舒服,为何不请太医?」
窈絮扑通一声跪倒:「婢子说要去请,太子妃不肯,只说休息一阵便好了。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些空闲,只躺了半个时辰便又起来替您操持晚膳,那粥里的莲子心是太子妃亲自挑的……」
夜幕低垂,广阔的宫道上,不时有贵人肩舆经过。我立在清远门不远处,任凭带着冷意的夜风扬起披帛来。不久前,我就是从这道门抬起来的。
我久久伫立于此,一颗心在冷风中愈加清明。
待我回到东宫,等候良久的窈絮迎上前来,神情担忧:「太子妃!」我以眼神示意窈絮放心,随即走入了后殿内的汤池。
暖意渗入四肢百骸,背后响起了男人的脚步声。在东宫之内,能直接进入太子妃沐浴的汤池的人,除了我的夫君萧礼,还能有谁?
在男人脱去衣物的簌簌声响里,我回转过身来,长发散在胸前,遮住旖旎风光。
我微不可查的叹一口气,伸手自汤池岸边勾过一块白练来,上前替萧礼擦身。男人的背脊宽阔,我的手隔着湿软布料抚上他平直肩膀,轻声说:「棋玉不能入宫。」
刹那间,萧礼落在水面上的眸光意味深长。我依然继续:「我曾听别人说,一对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