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有些紧张,结结巴巴道:「有、有个事儿想求殿下。」
太子皮肤是不健康的白,长眉入鬓,眼下泛着青色,再配上黑发黑袍,本来略带锋利的美貌也生生变得颓丧倦怠,此时听了我的话嗤笑出声,眉间阴郁不减反增。
「求孤?」他撤去手指,冷笑时薄唇泛白,几乎看不见血色,说出的话透着刀刃儿似的刻薄,「你这一身跑来孤这,难不成是求孤洞房?」
我立刻点头,
见了他骤然复杂的神色之后,理智回归,又赶紧摇摇头,「嗐,怎么会呢,您误会了,这种好事我想都不敢想。」
「……」
见他面色更加复杂,我沉思片刻,试探着问道:「真可以?」
太子长长吐出一口气,皱眉闭眼揉太阳穴:「不。」
我啧一声,酸道:「有毛病,我还以为你要泡我呢。」
「……」<olstart="9"><li><li><ol>
「您要是不救我,我就要被赐死了啊——」
我抱着他大腿鬼哭狼嚎、涕泪齐下。
太子这幅颓废厌世的死样子丝毫没有任何改变,眼皮都不舍得睁开,耷拉着扯动嘴角,
「可喜可贺。」
我锲而不舍,张牙舞爪地恐吓他,「我要是死了,一定阴魂不散缠着你!吓得你魂飞魄散!」
太子不为所动,甚至抬手拍了几下掌,由衷道:
「一言为定。」
「……」我沉默片刻,冷笑一声,「你要是不救我,我就每日给你烧香拜佛,哪怕做鬼也要给你积攒功德,每天都去色诱阎王爷吹枕边风,让你长命百岁子孙满堂四世同堂敢和天公比命长!」
「……」
「诏书到哪了?」<olstart="10"><li><li><ol>
不得不说,太子这个人病弱毒舌颓丧阴郁,一副马上就要抹脖子自尽的样子,也就不难理解在小说中会死于二十岁生辰当天。
原书中对他描写甚少,纸页上寥寥几笔的人物,索然无味,也不值得咀嚼。
一生寡淡,死时的那场大火,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称得上热闹壮烈的场景。
我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前方是秦府长长深深的回廊,回廊尽头,就是大门。
来传诏书的太监被迫落后我们十步,哪怕手上的是当今圣上亲笔诏书、哪怕这位太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他也弓着脊背不敢有丝毫僭越。
「累了。」
太子忽然停住脚步,没精打采。
我会意,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