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直播

,好吧……」

「霏霏。」蓝汀有些着急地打断我,又看了祁彦一眼,声音低下去,「他这样……不太正常。霏霏,我担心你的安全。」

哎我去,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恕我直言,现在处于清醒状态,祁彦能不能打得过我还不一定呢。

况且,祁彦是病人,病情发作时只会自我怀疑甚至自我厌弃,但绝对不会伤害别人。

这事儿我一时半会儿跟蓝汀解释不清楚,只能去推他:「我没事,真没事!你先走,快走吧,有事回头聊啊!」

蓝汀总算被我连推带劝地弄走了,再回头去看祁彦,他已经拢着满手碎片,重新站了起来,目光绝望地看着我,眼里的一星光芒渐渐褪去,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霏霏。」他笑着说,「你多虑了,我不会伤害他的。」

这个笑令我心生不安,却强行压下情绪,扑过去看他的伤口,这才发现他手心已经一片血肉模糊,还有很多细碎的玻璃碴嵌在皮肉里。

他却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仍然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唇角甚至有一点轻微的弧度。

「不行,祁彦,你这伤口得赶快处理——」

我话说到一半,忽然被猛地一拽,声音一下截断了,然后一路踉踉跄跄地往前,直至跌进车里。

祁彦「嘭」的一声拉上车门,声音沉冷:「我们回家。」

他眼底雾气缭绕,我几乎瞧不清楚里面的情绪,只能定了定神,劝道:「回家可以,我来开车行不行?你这手伤得严重,别用力了。」

我说得很轻,声音里带着强烈的安抚意味。

祁彦沉默半晌,嗓音微微柔软下来:「……好。」

我是高考完那年考的驾照,但自从我家的车卖掉之后,我再也没开过,驾驶技术有点生疏,而且还不认路,只能跟着导航的指挥,以40迈的速度在路上缓缓挪动,往医院开去。

一路上,祁彦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血腥味在车里渐渐弥漫开来,渐渐加深了我心里的担忧和慌乱。

我下意识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其实年少时期,我并非没有和祁彦吵过架。

中考我超常发挥,比以往任何一次模考都考得高,刚好过了省重点高中的分数线,不用再交择校费。

我妈高兴坏了,特地批准我可以大玩特玩,于是那段时间我玩疯了,天天不是泡在网吧里,就是骑车游过大半座城市,钻进小巷的苍蝇馆子里找吃的。

那个暑假,祁彦不知道去哪儿了,哪怕我问他成绩,他都没回过我。我以为他不会留在这里读高中了,也就没管。

我并不知道他正是在那个暑假确诊了病情,又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