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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碴,上了药,最后才说伤口有点发炎了,最好打完破伤风再去输点消炎药。

祁彦垂下眼,淡淡道:「不用了。」

「用。」我无视了他的请求,「医生你开单子吧,我下楼缴费去。」

万万没想到,我下楼缴费的时候,竟然在大厅碰上了祁彦的朋友白千景。

这位大少爷身边带了个娇娇小小的姑娘,看到我还主动打了个招呼:「咦,那个谁。」

「……我叫虞霏霏。」

「哦对,虞霏霏,你是祁彦的心上人嘛,我知道的,就是名字有点拗口。」白千景笑容和煦地看了我一眼,「你来这儿,是病了?」

我犹豫了一下:「不是我,是祁彦,他有点……不舒服。」

因为不清楚白千景是否知道祁彦过去的病情,我下意识不想把他受伤的事情说出来。

在普遍环境还是对躁郁症患者有偏见的前提下,我不是很想让祁彦冒这个险。

然而,我含糊其词,白千景的神情却严肃起来。

他转头对身边的姑娘说了两句话,又拿出一张卡,把人先哄走了,这才抬头,直直地看着我:「祁彦他,是不是病情又复发了?」

见我满脸愕然,白千景轻笑一声:「祁彦没跟你说过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摇头。

「他和我母亲是病友,在国外的时候,住在同一家疗养院。」

白千景转头看了看身边,门诊大厅人来人往,似乎不管什么时候,与生老病死相关的地方总是不会冷清。这世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生,也有人在死;有人在受病痛折磨,也有人在渐渐痊愈。

高中时,我也有好几次亲眼见过祁彦病发。

他原本不是爱说话的人,在旁人眼里随和温吞、沉默寡言,但病发时会一直反复不停地说,讲他对祁父的恨,和对素未谋面的母亲的怨怼,然后找到附近的利器,从胳膊上划过去、扎进去。

甚至有一次,他拎着染血的圆规,站在了我面前,目光沉沉地望着我。

我没说话,劈手夺过圆规,把人带到了医务室包扎。

祁彦很相信我,他在我面前从来没遮掩过自己的情绪,我也把这件事瞒得很好,到他高三出国时,除了我,没人知道他这几年一直在生病。

「祁彦当时出国,就是因为病情已经很重了,医生建议他离开国内熟悉的环境,去新的地方试试。但他出国之后,原先的号码停用了,

「他不回,是因为没有办法回你。」白千景唇边缀着一丝笑,怎么看怎么冷,「虞霏霏,祁彦和我母亲一样,病情都太严重,避免刺激情绪,通信设备都是不准用的。除了每天服药之外,病情严重的时候,还需要辅以电击治疗。」

「电击」两个字刺入耳膜,我脑子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