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也没告诉她我早就辞职的事情,安逸日子过太久了,几乎已经忘记在我妈眼里,我目前仍然是一个辛勤劳作的社畜。
心虚地咳了两声,我一边翻日历一边说:「那我小年前一天回去吧,陪你过小年。」
我妈十分惊讶:「你们今年放假放这么早?」
「嗯……那个,我跟年假放在一块儿休了。」
「噢。」我妈不疑有他,安静了一会儿,倒是提起了别的话题,「祁彦既然回国了,他要回家过年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祁彦正在我身后戳羊毛毡。这是我前几天买回来的,造型是一只柴犬,活生生让我戳成了一团奇形怪状的土黄色物体,无奈之下只能找祁彦帮我拯救。
此刻他正坐在沙发一角,落地灯暖白的光从他漂亮的脸颊照下来,粼粼波光投在一双明澈的眼睛里。
光照得他修长手指莹白如玉,那团乱七八糟的羊毛毡,竟然真的在他指间渐渐有了一只圆滚滚柴犬的形状。
我的心忽然软得化作一团。
「祁彦。」我喊了一声,眼看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落在我脸上,便也笑着说,「我妈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去我家拜个年。」
20
上海的冬天又湿又冷。
我抱着暖手袋缩在床上时,房间里开着空调,祁彦正在旁边的桌上,对着一桌子各式各样的礼物纠结。
「林阿姨会喜欢羊绒大衣吗?」
我打了个呵欠,把电视剧调成二倍速,懒洋洋道:「喜欢,反正贵的礼物她都喜欢。」
因为小时候我就把祁彦带回家过,我妈很清楚他家里的事情,对祁彦有一种近乎怜爱般的心疼,再加上初高中时期他也常来我家玩,几乎把他当作半个儿子来看。
所以关于过年回家要给我妈准备什么礼物这件事,祁彦已经纠结了快一个礼拜了。
前几天他从公司里拿了好几套珠宝回来,让我给我妈挑一套。我随便翻了翻标价,就惊得险些从床上弹起来。
其实和祁彦一起住久了,我已经渐渐习惯他平日的消费水准,但这种远远超出我认知的价格,还是时常惊到我。
丁婉说我这是穷日子过惯了,我深以为然。
自从之前和丁婉联系上,我和她便越走越近。丁婉是个全职作者,平时不用上班打卡,不赶稿的日子里很闲,于是每天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