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恭贺娘娘,所得皆所愿。」
我对他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微微仰起脸,对着风口用手扇酸涩的眼睛,扇了一会又觉得多此一举,太后哭灵理直气壮,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悲痛的理由,可以放肆、无拘地掉眼泪,没有人觉得异样。
入了夜,剩我和沈延守灵。
我漠然地往铜盆里烧纸钱,看着青蓝火焰烧出一缕缕烟,看炙热的火焰漫过指尖,一点点刺痛,慢慢牵动知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门被关上了,廊檐上的招魂铃阴森森地摇晃着。
沈延什么时候抱住我的,我没知觉,直到他的指尖,沿着我的喉咙,滑下去,到锁骨前缘,冰冷从肌肤一点点渗透到四肢百骸。
我震愣地望住沈延,这是灵堂,堂前还有一具棺材,一具未寒的尸骨。
他勾住我的腰,抵在森冷的柱上,绵长的、雪白的帷幕飘下来,覆住我们。
一边停放着祭奠的花圈,高几上白烛明明灭灭,把纠缠的影子点明,掐暗。
「沈延,你疯了。」
我听见自己沙哑如瓦砾的,沉痛过度的声音。
他不为所动,用那冰冷的指尖放纵地肆虐我:
「我没疯。小仙儿,把你献给他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盼着这一天,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他死了,他终于死了,我就是想要在他的灵堂上,让你重新做回我的女人。」
我发狠地咬他,推开他,「沈延,你不嫌脏吗?我侍寝过……」
蛮力斗争,女人总是吃亏。我撼动不了他半分,反倒被他揽得更紧,更贴。
他舔了舔我的唇,哑声笑道:「小仙儿,你别蒙骗我,你一侍寝就吐,怎么侍?」
我怔然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他笑得愈发无制,「催吐的药是我下的,我怎么不知道。」
最后,他斩截道:「小仙儿,你只会是我的女人。」
森冷的手从衣裳下摆探入,恐惧四面八方涌来。
惊惶之中,头脑也瞬间清明。
如果,如果他要了我,他就会发现我失去了贞洁,他就会知道,夏侯离的秘密。
我咬牙压制住那些惶恐,伸手捞住他的手臂,用那最无用最懦弱的眼泪去哄他,「沈哥哥,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连娼妓都不如?」
他暂时停下手掌的抚弄,用那双幽深泛蓝的眼眸审视我,我咬着唇继续垂泪:「你不过拿我当泄欲的玩意儿,在这样的地方,这样混账地苟合,就连娼妓,起码也是在床上。你就是这样糟蹋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吗?」
我暗窥他神色,他神情渐渐有些松动,那双欲色浓烈的眼眸也隐约温和了些。
他小心试探道:「小仙儿,你待我,还有几分真心吗?」
我拿手帕掩住脸,低泣道:「有没有,又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