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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宁衡……」

沈延若有所思,盯了我一会儿,方慢慢笑道:「母后果然是儿臣的好内助。儿臣该怎么奖励母后呢?」

我敛眸笑道:「若是陛下当真心疼我,就让我过几日清闲日子,你常常夜里来我这胡闹,叫人撞见了,传出去,叫那些言官知道了,怕是要拿我去祭天。」

沈延又覆上来,按着我的双肩,垂下脸来逼近我,笑道:「儿臣听母后教诲便是了。可是母后,今晚给些甜头儿臣尝尝吧。」他一边说,一边试图从衣裳下摆探手进来,抚山弄水。

我连忙蹙眉捂住小腹喊疼,对他惨淡笑道:「今日身子污秽,陛下就饶了我一回吧。来日方长。」

暂时把沈延唬住了。可他并不走,想要在我这过夜。

我正在想法子赶走他,玲珑拉了铜铃,在门口道:

「娘娘,宫里头出事了。东厂的人,在抄陈太后寝宫。」

沈延的柔情蜜意登时消散,他那副脸很快阴沉又狠戾。

督主下手,果然是快准狠,连半点功夫也不给这位天子准备。

我和沈延一齐到了南月宫——陈太后的寝宫。

东厂卫军把南月宫围得密不透风,百千火把将这金碧辉煌的宫殿照得亮如白昼。

夏侯离负手站在火把前,脸色极白,五官极浓烈,十分妖冶。

我已经有一些时日没见着夏侯离了,总是听说他。

听说他没日没夜彻查夏家冤案,听说他审犯人手段愈发残酷狠戾,听说他通宵达旦饮酒纵欢。

专心做事的督主,成绩显著。这才是他该走的路。若是,不纵酒伤身,就更好了。

听见我们来了,夏侯离在火光中张眼望过来,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移向沈延。

面上结上肃杀的笑容,他并未对沈延行礼,就那么挺拔地站着,含笑道,「不过是抄个太后,不必惊动陛下。」

沈延气得脸发白,却不能表露半分,只能含糊笑道:「督主辛苦了。」

夏侯离讲到「太后」二字时,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夏侯离似乎有所察觉,又朝我望了一眼,冷笑道:「今晚只是抄东太后,西太后不必烦忧。」

他目光里的恨意涌动,那样明显,又悄无声息地,无影无踪地化成小刀片,一点点撬起心脏边缘。

不是骤然地发疼,而是细细麻麻、密密集集地,你以为不疼,可刚压下去,又有其余角落,或者四面八方焦灼地发起疼来,叫人喘气也喘不过来。

我垂下眼,不能再看他,再看一眼,就会被那目光逼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