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我笑容怔在脸上,转过去板着脸对马凌署道,「谁叫你整日颠三倒四没个正经,如今我还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甚至还未及笄,方才那混账话你也说得出口!」
「可是……」
「可是什么,我宁桑简自幼饱读圣贤书,知书达理,又自小得益于父亲的言传身教,谨守礼节,安静文雅……」
「你放屁!」马凌署听不下去了,「小时候跟我一起逃课爬树掏鸟蛋的是——」
我斜眼,甩了一个威胁的眼刀过去,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偷偷比了个五。
马凌署脸色一僵。
他藏在家中各地的私房钱刚好是五百两。
马凌署立刻转换态度,清了清嗓子,刻意拔高音量,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我姑奶奶从小尊师敬长,勤俭持家,乐善好施,还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这样一身正气铮铮铁骨的女子,又怎会做出强迫男子的事情来!」
我点头,与他一唱一和,「我宁桑简只行好事,从不强迫别人。」
闭着眼睛的林子瑄听到这话,睫毛微微颤动。
我心里咯噔一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种成败在此一举的感觉。暗暗吸了口气,走过去将林子瑄嘴里的棉布拿了出来。
林子瑄眼皮微动,终于睁开了眼睛,不喜不悲地望着我。
见他还是不肯说话,嘴角还挂着猩红的血迹,我忍不住伸手想用袖子帮他抹掉,他却猛地一颤,眼底的厌恶又蔓延开来。
「我只是想帮你擦掉……」
他把头扭过去,明显的抗拒。
我微微一顿,抿唇,从怀里拿出一方干净的青色帕子,将他的下巴转过来,细细地,不容拒绝地擦拭着他嘴角血迹。
「林子瑄,我拍下你,纯粹是因为不忍一个原本惊才绝艳的人物沦落至此,并不想真的把你怎么样,待你伤势痊愈后,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我绝不干涉。」
说完我闭上嘴,只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安静如鸡。
林子瑄皱着眉,似乎在判断我话中的可信度。
时间仿佛凝滞在这一刻。
半晌,林子瑄喉结滚动,默了默,低沉沙哑地吐出两个字,「真的?」
不知怎么,明明就是平常的两个字,我却听得眼眶一热。
我仰起头,故作轻松道,
「当然。况且我们宁家家风严谨,就算我想对你怎么样,我父亲也不会允许的!」
林子瑄深深看我一眼,没有说话,眼底的深思多了几分异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