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我和小团子进屋。
我抱着小团子,心里微动,将冰冷的脸搁在他温热的颈窝,小团子立即缩了一下脖子,委委屈屈地控诉,「宁姑姑,坏。」
我满意地笑了笑,将视线挪到在屋里忙里忙外的身影上,他烧起炭火,又将铜炉架起,没多久就将整个屋子都烤的暖和起来。
我赞叹道,「萧大夫做起家务活来倒是称手。」
看来没少被家里那位调教。
心里不禁一番感慨,嘴上也跟着讲了出来,「连一向崇尚自由的萧大夫都成婚生子了,爷青结。」
萧有乾生好火,走到我身边坐下,对我挑眉道,「那你呢?」
「我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没想……」
「哪有那么多年,不过是五年!我才芳龄二十!二十!」
萧有乾定定地看着我,眼眸里好像有复杂的东西闪过,状似随意道:
「听说他又打了胜仗,歼灭了三万多敌人,而我方兵马损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皇上高兴,要诏他面圣,不久后大军就要进京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微怔,将脸撇过去,手指不自觉攥起,胸口传来钻心的疼,半晌,淡淡道,「不了。」
「你这又是何苦呢!」萧有乾叹了口气,「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当初为何一定要逼着他离开你?你分明如此喜欢他,他也心里有你,你们到底为何就不能好生在一起呢?」
我垂眸。
是啊,为什么啊。
小团子忽然从我腿上爬下来,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软软糯糯地开口,「宁姑姑,父亲说今日是你的生辰,但是他坏,不给你带礼物,我最喜欢宁姑姑了,偷偷给你带了一块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桂花糕。我娘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宁姑姑一定也会喜欢的!」
我脸色一白。
「唉!你这孩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你宁姑姑不过生辰!你怎么……」
「呜呜,哪有人不过生辰啊……」小团子委屈地哽咽着,片刻后又停止了啜泣,「宁姑姑,你怎么也哭了……」
我怔住,下意识去摸脸,才发现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抬手擦掉眼泪,僵硬地扯着嘴角,低着头起身,「我……我去屋里拿点东西。」
我如同脚底生风一般朝屋子里走去,关上门,背靠着门慢慢滑坐起来,眼眶通红,泪水已经滑落下来。
这五年我从未过过生辰,因为,今日不仅是我的生辰。
也是涂斗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