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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方陶特意避开我,在医院我也很少和他碰面,期间倒是碰到过苏语,她一如既往笑眼弯弯地喊我表姐,我也单纯点头示意。
但池雪对她意见颇大,一天要在我耳边吐槽苏语八百次,一会说她插管没做好,一会说她递纱布递不明白。
“一天到晚只知道哭,真不知道她这高材生怎么来的。”池雪咬着吸管对我吐槽。
“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出车祸的患者吧?”池雪咬着新的吸管,“就是那个进了你们神外后又转入我们胸外科的那位,做开胸手术缝合的时候,她压到了旁边的血管,导致出现了新的出血点,天呐,生生把五个半小时就能结束的手术往后拖了一个半小时。”
池雪越说越气愤,“那天本来就是两台手术安排得很近,我差点没赶上下一台的,还好我把最后一个出血点交给了林清,要不然我都赶不上下一台手术。”
“最可气的是我结束后说了她几句,她居然当我面哭了,好巧不巧,方陶那货刚好经过。”
我默默听着,“那最后呢?”
“最后?那当然是两个人被我一起骂了。”池雪把喝完的可乐瓶扔掉,“方陶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他算是我朋友,跟你分手了那他就只是我后辈了。”
她突然站直身体,认真道,“苏小时同学,我可告诉你,你以后也只能把他当成一个后辈,别舍不得骂。”
我哭笑不得,“当然,私人感情不带入工作我还是明白的。”
“那就行。”
回到办公室时,窗外正在下雨,我站着听了会儿雨声,伸手把盆栽扔进了垃圾桶。
顺便扫了一圈周围,把屋子里有关于方陶的东西都扔了,包括那个我爬了几千阶台阶求来的平安签。
手机传来震动,是方陶。
“见一面吧,我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可以,中央庭院。”
我到的时候,看见方陶坐在长椅上,浅栗色的头发被太阳照的毛茸茸的,看到我过来的时候,站起来朝我笑了笑。
“说吧,我十分钟后要去查房。”我看了眼手表,脑子里想着今天要去查房的病患。
方陶嘴边的笑容僵了僵,“苏时……”
“现在是上班时间,按照规定,你应该叫我苏教授,”我打断他,“虽然我没那么在意等级关系,但今时不同往日,还是分清楚的好。”
我看见方陶握紧了手,垂眸沉默了一会,“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我以前爱过你,是真心的。我知道这段感情是我的错,但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