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之后我们还是不常交谈,可我却总是能在人群里看见她。
她总是含着浅浅的笑,眼睛偶尔会变成一弯月牙儿,我想,她好像月亮啊。
后来苏时和池雪两个人总是悄悄咬耳朵,也会时不时地看我,那种目光我描述不来。
总之每次我都很紧张。
有一段时间,池雪总是缺席我们的三人活动,以各种蹩脚的理由。
池雪不在,我和苏时之间的氛围就会变得沉默,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总是黏在我身上,带着欢喜。
联系到这几次池雪的反常,我模模糊糊觉得苏时大概是喜欢我。
我心里有些高兴,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和苏时聊聊。
可还没等我找到机会,我和妈的新家被我爸找到了,他赖着不走,跪着求我妈原谅,我很担心。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放学都早早地走了,这件事的后续是那个男人又进去了。
回到学校后,我又看见了那个眉眼弯弯的女孩,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把目光黏在我身上。
我开始思考,是不是因为我来得太晚了,没有找好时机跟她坦白,让她等太久了,失去耐心了。
我想去找她,去靠近她,可我突然害怕我也变成那个男人一样。
所以我不敢靠近。
我们再次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后来她们两个结伴去了医科大学,而我选择了政法大学。
考上大学后,我和我妈搬离了原先的地方,那时,她已经患上了抑郁症,我每天在学业与妈妈的病情之间来回奔波。
偶尔夜里打开窗,抬头看月亮的时候,我会想起那个女孩。
其实我和池雪还保持着联系,而她也终于知道了那件事,我拜托了她保密,她答应了我。
她知道的,我真正想瞒着的人是谁。
在和池雪为数不多的聊天中,我总是旁敲侧击地问苏时的近况。
听闻她的一切都很顺利。
我也为她感到高兴。
毕业后,我去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事务所,接了一些案子,都完美收官了,也打出了一些名气。
我再一次见到苏时,是在医院。
那时我妈脑溢血,到医院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她在这里工作,还是神外的教授。
我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倚仗,我抓着她的手拜托她医治我妈,但我其实很清楚,这点安慰不过是杯水车薪。
因为我妈不想活。
我想,她大约是不要我了。
直到最后,她欲言又止,却只说了一句“别难为那个女孩子”。
我知道她在说苏时。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认识苏时的,也不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