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滚动了下，克制着自己不受控制的举动，再次重复着方才的话:“真的对不起……”

他的语调依旧平淡，可她却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

默了片刻，听不出什么情绪地问：“周渡，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屋内炭火旺盛，周渡摇了摇头:“并未。”

他这句话是真的，没有骗她，今夜会这般过来，也是因为实在担忧她，放心不下。

“既然什么都不记得，那为何要跟我说对不起呢?”

听着她的质问，周渡沉默下来。

江祈宁继续追问：“周渡，你是不会说话吗？”

她此刻望着他，眼底的希翼一闪而过。

但周渡最终只是低声否认：“对于你说的，我并未记起半分，但是我……”

“那你过来做什么？”江祈宁的心里莫名浮起一股悲哀，她笑着，嘲弄地问。

他语气多了几分急意:“我担心你。”

“担心我？”江祈宁的笑容带着讽刺：“你现在不顾及我是你兄嫂了？不顾及你是我小叔？不顾及你兄长了？”

听到她字字珠玑的话语，周宴的瞳孔缩了缩，似乎想到什么，又急快恢复如初：“所有存疑的事情，我都在一步步的追查，等到真相大白……”

“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又能如何？”

江祈宁垂下长睫遮挡住眼中复杂的神色，语气冷漠的反驳：“周渡，就算退一万步来讲，你恢复了记忆，查明了所谓的真相，又能怎样？”

“我……”

周渡眸中挣扎的情绪翻涌，垂目望着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