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你这个贱蹄子,你如果敢伤害桃花,信不信老娘打死你!”田英心疼坏了,刚要上前,沈昭昭手一用力,瓷片划破皮肤的声听得田英脸色又白了几分。
“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你以为我还会怕死?死就死,能拉着你的宝贝女儿当垫背,也值了。”沈昭昭眼神阴狠,尖锐的笑声在耳朵萦绕,如同鬼魅,听得人头皮发麻。
“你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田英倒也不怕,她一直把沈昭昭拿捏得死死的,还能怕她不成!
“你喊啊!你赶紧喊,让左邻右舍的大叔大婶们都看看,你是怎么给我下毒的。”
“正好也让县令大人好好看看,他牵线保媒的是个什么样的毒妇,更何况李桃花的肚子还有个孽种呢!”
“你要不怕我把你们的丑事全部嚷嚷出去,你就大声喊,赶紧去。我在这儿等你!”
沈昭昭的手上一用力,李桃花便疼得叫出了声,“娘……娘……好疼啊……”
李桃花每次反抗,沈昭昭手上的力气就重一分,她的脖子就好像要被割断了一样。
沈昭昭疯了!
田英哪儿还敢大声嚷嚷,她都不知道这死丫头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一向都很小心,李桃花有喜一事,田英都不敢在县里的医馆看,都是乔装打扮后偷偷去黑市找人瞧的。
在家里,俩人绝口不提此事,沈昭昭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妹妹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少诬陷她,坏她名声!”田英心虚的很。
“是吗?”沈昭昭冷笑,手中的瓷片用力,李桃花脖颈上的血流得更快。
“住手!”田英大喝一声,“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昭昭讥讽地扫了她一眼,“你们想让我替她嫁去萧家也可以!”
“你说什么?”田英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但我要萧家给的聘礼和许家给李桃花的聘礼,你把钱全部拿出来!”
“你想的美,那是桃花的,没你……”田英一听,当即喝道,沈昭昭怎么敢想,那些可都是给李桃花准备的,沈昭昭是一分都别想要。
“好啊!那咱们谁都别想好。”沈昭昭的手快的很,离开了李桃花的脖颈后,猛地便在她的手臂上重重地划出一道血口子。
田英都还没有看清楚,她就又一次将瓷片抵在李桃花的脖颈上,这次她却换了一边,原先的伤口正往外冒血,李桃花的衣襟已经染上一片血红。
“娘,您可要好好想想,下一刀可就是这儿了……”沈昭昭的手落在李桃花的肚子上,“我没个轻重的,到时候伤着您的宝贝外孙儿,您可别哭啊!”
田英惊恐地看着如同恶鬼般的沈昭昭,她从不知道沈昭昭居然这么狠,李桃花身上的伤口,让她不敢再大意。
“好!我给。”田英咬了咬牙,李桃花肚子里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
许家三代单传,要不是李桃花有喜,他们家都攀不上这门亲,这孩子如果没了,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娘,我的耐心有限!”
田英不敢再耽误,赶紧转身跑去拿钱,没多久就抱了一个木箱子过来,打开,“都在这里了,你现在能放过你妹妹了吗?”
沈昭昭轻笑了一声,“娘,您可真不老实!”
言罢,沈昭昭拎起床上的木枕,对着李桃花的脑袋就是一下。
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李桃花,田英吓得连声惊叫,当即冲到了李桃花的身边,“沈昭昭,你这是在杀人啊!”
田英话还没说完,沈昭昭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捆麻绳,将她和李桃花捆到了一起。
“你想干吗!”田英惊恐地看着沈昭昭,结果她却扯下了她的足袋塞到了她的嘴里,那浓郁味道熏得她险些背过气。
沈昭昭似笑非笑地看了田英一眼,她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是如何一点点搬空她最在意的东西!
田英“呜呜呜”的叫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昭昭从她的屋内找出了她藏着的银票,甚至还在她的面前扬了扬。
随即又分别去了另外几个屋子,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搬了出来,一样样的装进行囊里。
她挣扎着想要去阻止,却见沈昭昭的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刀刃泛着森寒的寒光,吓得她不敢动弹,只能眼睁睁地沈昭昭搬空她和李桃花的房间,连带着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以及房梁上挂着的半块腊肉都没有放过。
眼看着家里被搬空,田英恨得咬碎一口银牙,那双三角眼充满了恨意。
待她将东西都装到木板车上固定好,沈昭昭进入屋内,“娘,我可就走了!等这些钱花完了,我再来找您要!”
眼看着沈昭昭走到门口,后院鸡圈里的鸡突然在此时叫了一声,沈昭昭当即停了下来,笑道,“娘,您看我这记性,都把鸡给忘了。”
“沈昭昭,你胆敢把东西拿走,从此以后别怪我不认你!”挣扎间田英口中的足袋落了地。
沈昭昭闻言,轻笑出声,“好啊!我等您的断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