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问道“你父亲许久不见你,托我来看看你过得如何。袁伯旁边的这位少年看起来甚为眼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邻居,过来与我下棋。”沈若虚面无表情,语言简练地回答道。找借口也不知道这个好一点,他父亲会关心他,除非水往高处流。
“我再和袁伯说一会子悄悄话,你们谈,当我不存在即可。”贾蓉笑眯眯道,笑得像个纯洁的小天使。
魏氏心里一梗,目中隐晦地划过一道恼色。
沈若虚身边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惹人生厌!
罢了,试探沈若虚更为重要,至于这无关人士,来日找他算账不迟。
魏氏勾出一个笑容,面向沈若虚道:“你年纪不小了,可怜因为命格的问题身边一直没个知心人照看。这样也就罢了,可你都快弱冠之年了,却依旧是个童子之身,这个问题就更大了。要知道一个男子生前若是不破身,死后可是要成为青头鬼,无法投胎的。”
“这不,你父亲担心你年老逝去后投不成胎,所以特地赏赐了你一个丫头,命我亲自带过来。”
魏氏转身牵起了后面一个小丫头的手,带着他走到沈若虚面前。“左右只是一个不值钱的丫头,为主人死是应该的。你且拿去用了吧,能完成为你破身的使命,就算之后她因你之命格而亡,也死得光荣。”
贾蓉双眸危险地眯起,侧目登视着魏氏的那张脸,脑海中用遍十大酷刑招待她。
什么东西,竟敢肖想他的男人!
魏氏一面说话,一面观察沈若虚的神色,同时还抽出眼神打量着他的手腕处。
老和尚以生命为代价,下在沈若虚身上的恶咒,是个双重属性的诅咒。
第一层作用是,触碰过沈若虚的女性会毙命。第二层的作用是,当魏氏病了伤了,沈若虚的身体会出现同样的病症以及伤口。
出门前,魏氏用发钗尖锐的那一端,划破了自己的左手腕。而此时沈若虚的左手处,却是干干净净,没有伤口,也没有布条包扎的痕迹。
魏氏眼神一凛,当下确认沈若虚身上的第二层诅咒效果消失了。
也就是说,沈若虚的性命已经不再和她绑在一起。
魏氏心惊肉跳,藏在宽袖里的两手捏得死死的。
怎么可能!诅咒、诅咒竟然真的解除了!
是谁!到底是谁解掉的!
直至指甲掐破了手心,痛楚袭上心头,魏氏才从惊愕中回神。她压下了心里的不安,看向身侧哆哆嗦嗦的小丫头,准备试验第一层诅咒效果是否还存在。
“不需要,带着你的人滚出去!”沈若虚听了魏氏的来意,心里的厌恶轰的一声爆开,片刻也不想和魏氏虚与委蛇了。“袁伯,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