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压力都到了你,和韩心洁头上?”
“……要不然呢?我什么都做不了啊,扪心自问,我要是个男的,当时,哎,我可能也不会站出来签那个字,更做不到郭师兄这个份上,可能老郑说得对,同一个选题,我做只会让人越陷越深,可郭师兄却能彻彻底底救一个人。精致利己和极致利他的差别大概就在这了。”
缪伦沉默。
本来严肃的带着点质问问亓星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他,此时面上只剩下一丝惆怅和感慨。
“要你呢,你会怎么做?”
“绿色通道。”
“那时候还没有绿色通道。”
“那我会签字,但不会结婚。”缪伦道。
“那之后小孩儿上户口什么的怎么办?”
“弱者身份不是抵消错误的理由,她承担了她该承担的风险,为什么要因为我们有能力就帮忙承担?那以后穷人还不起钱是不是找个富人分摊一下就行了?”
亓星子点点头:“我们就应该早点去学法的。”
“这是逻辑问题,和法律无关,哦不,”缪伦顿了顿,“还是有点关系的,案例看多了,是会少受一点道德绑架。”
“那我现在算是被绑架了吗?”亓星子苦笑。
“是。”
“哎。”
这时,敲门声响起,霍一凡和韩心洁一前一后进来了,带着一身寒气。
韩心洁双目红肿,进来后依然魂不守舍,而霍一凡居然还挺有精神,一边脱着大衣一边四面一看:“哟,不错啊!”
“什么不错!滚过来说清楚!”亓星子蹭的站起来,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