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进这武衙门,其他没学到,朝廷的苟且倒是沾染了不少,让姑娘笑话了。”毛文武真心实意的惭愧了起来。
徐心烈看着他,思忖了一下,忽然嘿嘿一笑。
“姑娘还有何事?”
“没什么,”徐心烈站了起来,“既如此,劳烦毛大哥起草个书信,用你们武衙门的渠道报告给刑部那位瞿大人,让他心里先有个数。我现在就要进京,若是有幸面圣,就推动一下这件事,最好能越过隐龙卫,让武衙门全权操办。”
毛文武闻言思索了一下,眼睛一亮:“若此事当真办妥了……那可是小周天啊。”
“是,若你们武衙门真的妥善处置了小周天的事,”徐心烈意味深长,“那摆脱屠青莲,重振往日辉煌的那一天,也快了。”
毛文武没有轻易喜形于色,但神情还是大为期待,起身抱拳道:“若真有那一天,也不枉在下枯守武衙门那么多年的苦了,在下等徐姑娘好消息!”
徐心烈也起身抱抱拳,转身走了出去,虽然这事只开了个头,但如果能顺便把武衙门扶植起来对抗屠青莲,那可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徐绍均正好此时去徐家在沧州的铺子支取了盘缠过来,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行李,老远招呼她:“烈烈,马车停在后头!”
“好。”徐心烈应了一声,远远跟着徐绍均往县衙后门去,没走两步,忽然闻到另一边的小巷中,有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她心里一凛,脚步一顿,手握住剑柄,眯着眼往那幽暗的箱子中看去。
县衙旁自然不是什么杂乱的市井巷子,应该也是某个大户人家的院子,一前一后两家,中间一道幽深狭小的窄巷,约莫是历史悠久了,两旁院子中的树都探出了头,挡住了巷子中的天光,显得很是阴暗。
越是这样,血腥味的出处就越显得诡谲。
徐心烈倒是希望那是某些鸡鸭鱼兽的味道,可行走江湖至今,她已经能凭直觉判断这到底是不是人血,她朝徐绍均的方向嘘了一声,等他回头,朝巷子努努下巴,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