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给医生的宿舍都是单间的平房,护士的宿舍在斜对面,得再往里走一些。
这会儿,言家华的宿舍里只有母子两人。
两人面对面坐着,王海英舒了一口气,问他:“你对杨娇娇的了解多少?她以前怎么跟贺云成结婚的,你知道吗?”
言家华并不知道这些,以前他觉得若是他跟杨娇娇的关系更进一步,肯定会谈到的,他紧抿着唇,过了一会慢道:“我不知道,我们还没谈到,过去的事我觉得并不太重要。”
王海英气得脸都要红了,“你对结婚的事就这么草率吗?”
言家华不明白,只抬头看着她。
王海英微垂眼,慢慢道:“三年前,贺云成还是副团,等着升迁,回家探亲时就被她给赖上了。”
话落,言家华眉心微微拧起,“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王海英脑海里慢慢组织着语言,把这两天拖人打听到的事一一都给他说了出来,“他们两个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就因为山路塌了回不去,一起在山洞里躲了近一夜的雨,然后这事马上被她地传了出去。”
“出了这样的事,她又长得好看,大家第一时间都觉得是贺云成欺负了她,贺云成没做过的事,自然是不承认,一直拉据着,然后有看不过去的人就把贺云成告到公安部。”
“张桂芳去找杨家理论,可杨娇娇哭哭啼啼说除非结婚,要不然不会给贺云成说话。”她慢慢道,“而她的态度决定了一切,要是不是后面部队给贺云成做担保,他这流氓罪早就被钉上了。”
她三言两语,言家华被震住了,他的脑海里有那女人的嫣然一笑,那笑意明朗,纯真。
“不可能。”他直接否认。
王海英闻言,声音轻斥着他:“你先听我说完。”
言家华紧紧锁眉,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任何一句话,跟杨娇娇认识这些天,他虽然不是很懂得看人,但感觉这不是她能做得出来的事。
“你知道什么是流氓罪吧?”看着他沉默下来,王海英又反问,“侮辱妇女或者有其他流氓行为,罪重的话那是要判刑的。”
“何况,贺云成还是部队的人,他要是真判刑了,他的罪更重!”
贺云成十七岁当兵,二十五就当了副团,前途大好一片,怎么甘心就这样被毁了,后来决定按部队建议的那样,承诺了要结婚她才松口,所以这事才平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