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被赶了出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斤两,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简直胡闹,那两个年轻的大夫面带着讥笑心想道。
“你信我吗?”陈满芝将自己的手抽出抬眸问方锦娴。
瞧瞧这忽悠人的口气,就跟真似的,姜夫人不信便来忽悠小的,这图的是什么啊,看着打扮莫非是想骗点银子?这姜府的人实着好骗,那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扬起嘴角。
方锦娴望着她目若点漆的瞳仁一时失怔,而后将她拉到东次间,避开那三个大夫,她轻叹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姐这次受了不少苦,连着几日的腹痛流血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样子了,太医也来诊过了,保胎药也吃了不少,然而并没什么效果。”
“姑母这些年又一直和他们二房斗,姐姐进府三年好不容易怀上了,姑母终于在二房面前抬了头,所以她心里容不得别人对孩子不敬,你不要介意她方才的话。”
陈满芝嘴角微扬,安慰道:“这样的事我倒见多了,自然是不介意的。”
那一世作为医生,见多了生病瞎闹发脾气的患者,也多见多了极品的家属,故而她理解,如果在那一世她可能会呵斥阻止,可是在这里,她还没有那个能耐。
“你见多了?你经常给人看病吗?”方锦娴疑惑的看着她,不是说才醒来一个月吗?难道小时候就给人家看病了?
陈满芝一时说漏了嘴,忙扯开话题道:“你即是信我,那我这次就没白来,我本还想多问几个问题的,看来是不行了,我一会给你开个方子,下次你姐还流血的时候,你留意一下那秽物中是不是泡状的物块,如若有那便将这方子用水煎了给你姐服用。”
方锦娴愣愣的看着她:“你当真会医术?我听人家说你以前……”她止住了话,她信陈满芝,但是如果真要给姐姐喝她开的方子,她也会犹豫,毕竟这事她一个人担不起。
陈满芝看的出她的犹豫,指着那老大夫道:“你喝之前可以把我的方子给那位大夫看看,他估计会明白的。”
“方才我看他的犹豫不决,想说出脉像有异样,可是被你姑母呵斥了,我觉得他应该是对这脉像有不同见解。”
方锦娴往正厅望去,看那老者眉头紧思,他穿着灰色的衣袍,肩上挂着破烂的医箱,看有些落魄,她点了点头道声是拉着她往书案走,待磨好墨后陈满芝持笔写了药方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