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眯了眼,看着他那俊美的面容,笑道:“陶公公长了如此一张脸,怪不得能讨太后娘娘欢心。”
以色侍人,有什么好嚣张?
“奴婢长得再好,不过是个端茶倒水之人,这事凡人皆可,国公府如今才是太后的仰仗。”陶一明屈身笑道,“眼下太后为候府一事伤了心神,情急之下有些话难免说重了,还忘国公爷不要放在心上。”
“毕竟是父女,哪有隔夜仇。”
“陶公公如此自谦,我倒是小瞧了你。”沈谦看着他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气得拂袖直去,如今连个阉人能在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那奴婢就不送了,您慢走。”陶一明朝他背影说道。
沈谦步履匆匆的出了宫门,宫门外,有马车候着,他上车前吩咐亲信道:“去找,找几个姿色比陶一明还要胜出的,想办法再送进宫去。”
亲信嘴巴张了张,道:“老爷这是想以色侍人?”
第84章记忆
“姐儿跟我们越来越离心,这事不弄清楚还以后还怎么掌控这朝堂?沈谦冷道,“陶一明如今盛宠,靠的不就是那张脸吗?你就照着我说的办。”
“是。”亲信应声,扶着他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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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满芝惊讶徐萧年的去而覆返,未惊定时又被他偷掳翻墙出府,两人一路策马,待到候府时,已是亥时。
房内,陈满芝在痰盂前吐了个昏天地暗,徐萧年看着她惨白的面色,心有不忍,“抱歉,人命关天,只能委屈你了。”
昏黄的内室,血腥浓烈,陈满芝摆了摆手,在来的路上,徐萧年已经跟她说了大致情况,“再多点些灯来。”
丫鬟闻言着手再点了一盏灯,屋内骤然明亮,她这才看清房内的情况,床上平躺着一男子,盛昌忠坐在床头边上,旁边站着两个随从模样的男人。
陈满芝起身走近床榻,惊觉那人竟是上次去古顺坊时跟在徐萧年身边的随从,怪不得他这么着急,不分四五的把自己带来候府。
随从双目紧闭,他的面色苍白,唇色干燥,一副弥留之际的面容,他赤|裸的上身有些地方缠了棉布,而右侧往中腹处有一处伤口,似乎血还在往外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