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门。”傅尧说。
对着傅尧的脸,顾真终究没法狠下心把他关外头,还是按下了门把手。
门一打开,顾真就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刚才去跑步,路过一家粤菜馆,”傅尧说,“我看你晚上吃的少,就给你带了点儿虾饺和烧麦,你能吃吧?”
傅尧的样子自然极了,让顾真甚至怀疑今晚两人的争吵,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能吃么?”傅尧换了鞋,转头又和顾真确认,“别又把你喂坏了。”
顾真心里有点酸涩,但又好像冒出了热气,抿嘴看着傅尧,半天才说:“我又不是医生,应该能吃吧。”
傅尧对着顾真笑了笑:“那少吃点儿。”
他给顾真摆好了餐盒,拆了筷子和调料碟,规规整整地放在顾真面前,对顾真说:“这家店味道还不错,下次可以去堂吃。”
顾真不去公众场合,但他还是礼节性地说了声好。
“顾真,”傅尧看着他,说,“你别烦我,我就是担心你,没别的了。”
顾真吃了一个虾饺,没抬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傅尧又问他。
顾真这才抬起头,看向傅尧,傅尧的神情都是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极了顾真不高兴。
傅尧在顾真面前从未穿过西装,每一举每一动,都让顾真想起在Malibu那个快乐健康的大男孩儿。
那时顾真过得那么开心。
他们在沙滩上吹着晚风丢球,傅尧拿收音机放歌太大声,让远处的邻居开窗骂他扰民,傅尧带着顾真夜跑,顾真跑得太远跑不回去,蹲在路边搭车,被傅尧笑话了两个礼拜。
顾真招待傅尧的同学,一群人带着一条狗,去山里露营,顾真落在最后,傅尧偷偷背着他走一段,最后脚一滑,两个人一起摔得浑身是灰。
顾真在住了Malibu不过短短两个月,和傅尧一起做的事却太多,不论傅尧对别人怎么绵里藏针,他对顾真是不是真的好,顾真心里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