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个餐厅把纪初云拽进去，又殷勤地替她倒了杯水：
“有件事，我想问你好久了，就年初那会，你带我去柯家的事，你爸知道吗？”
纪初云一怔，暗道杜一凡这个蠢货，事情都过去快半年，居然才想起来问：
“知道啊，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要动用的是他跟柯家的人情，肯定要跟他打招呼啊！”
“你该不会是没跟你爸说，直接就来找我了吧？”
“……”杜一凡一脸崩溃：“这么点小事用得着说吗，难道不是我把事情办好，我爸等着看结果？”
纪初云满脸冷笑：“可你把事情办好了吗？我怎么听说，因为韩伟成的项目取消，杜家亏了不少钱？你挨打了吧？”
“能不能别提这事！”杜一凡满脸郁闷：“都怪舒兰舟，要不是她总跟我们作对，我们的项目又怎么会取消！！”
“你真的觉得你们项目取消跟舒兰舟有关？”纪初云都不愿意多看这个蠢货一眼：
“她一个毫无权势背景的普通大学生，真有本事左右这么大的投资项目？杜一凡你是不是太高看她了？”
“要我说，这次的事明明是韩伟成输给了何鑫，自己本事不行，还把责任推到一个学生身上？”
“舒兰舟要真这么厉害，是不是证明当初她还在你们团队时，你们团队所取得的那些成就都跟她有关，都是她的功劳？”
杜一凡直接炸毛：“怎么可能，我们团队的成就是我们自己努力的结果，怎么可能都跟她有关，你可别胡说！”
“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一离开，你们团队就一直在走下坡路？”纪初云一脸玩味：
“如今项目取消，洛嘉林都回了洛家，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杜一凡一脸纠结，是啊，他怎么办？
是回杜家继承家业，还是继续待在团队搞研究，没了舒兰舟，他……直到这时，杜一凡才意识到，当初舒兰舟帮他做了多少事。
纪初云微微垂眸：“杜一凡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舒兰舟，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憎恨她的事，还是说……”
还是说，只是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太多舒兰舟的坏话？
杜一凡不由思考起自己跟舒兰舟相识以来的种种，仔细想想他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舒兰舟，好像是因为林牧瑶说……
对，就是从林牧瑶加入团队后，他才越来越看舒兰舟不顺眼，可是因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