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舀子。」
好熟悉的称呼,我的身体像被什么电了一下,一下子怔住。
「你不是凉白开吧!」我惊呼道。
「嗯。」梁锴勾着唇,点了点头。
小时候在我搬家之前,隔壁院里有个又矮又胖的小男生,肉脸肉手,完全一副勾引人欺负的模样。
我问他叫什么,他也不说话,就知道拿着树枝在泥土上画他的名字。
那会儿我小,也不认得字,只听过他妈妈叫他的名字,又说的是方言,我总叫他「凉白开」。
我经常拽着他的耳朵教育他,「凉白开,你得听我话,因为你不听话,我这个小舀子就会把你舀走!」
小男生估计真的害怕了,回回都任我差遣。
还记得那是个闷热的夏天傍晚,我刚被我妈一顿打,蹲在地上又气又恼。
小男孩过来安慰我,伸出肉胳膊帮我擦眼泪,我气不打一处来,抓着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等我尝到嘴巴里的腥甜味儿时,我才反应过来,松了他的手,抬头看到小男孩已经疼的满眼是泪。
「你是哑巴吗?就这么让我咬。」我心生愧疚,又害怕他去告状,赶紧从家里偷了几根火腿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