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遂:「如果咨询者觉得自己前世是头猪,这算幻觉还是妄想。」
我:「妄想。」
楚遂:「如果患者一定认为自己上辈子是头猪,而且坚持这辈子也一定要按照猪的生活方式来生活,并且仇恨他认为的前世仇人,这应该判断为什么。」
我:「应该算偏执型精神障碍。」
楚遂:「偏执的症状,你在该患者身上看到了哪些。」
我:「容易长久地记仇,不肯原谅,对人怀有强烈的敌意和报复心,与现实环境不相称的争强好斗。」
楚遂对我的答案表示很满意。
在我的平时分那一栏里打了个低调的红勾。
如果不是楚遂提问时全程看着听得异常仔细但却一无所知的少年。
我差点就信了这是一次毫无预谋的普通随堂抽查。
家人们!
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们,必须好好学习才能天天向上啊。
否则你连别人当着你的面内涵你是佩奇你都反应不过来。
18
尽管少年一再表示他身体很好,不需要做检查,只要跟我单独待在一起就好。
但楚遂仍然没有停下带他去医院的脚步。
毕竟学校设备有限。
该抽的血,该拍的片,该做的核磁共振,都得去医院。
而且最绝的是。
楚遂根本不搭理少年。
只要少年一泪眼汪汪的看着我,想要撒娇卖可怜时。
大佬立刻就是一个眼刀子扫过来。
而我,就像夹在两个变态中间的萧瑟小白菜。
在两个一触即发的火药桶之间,来回奔波,疲于奔命。
往往是安抚完少年,楚遂的脸就黑了。
哄好楚遂,少年哇的一声就哭了。
按下葫芦浮起瓢。
在往返医院三天之后。
最先不堪重负而崩溃的人,是我。
当时,我,少年,楚遂,三个人戳在学校附属医院的大门口。
楚遂和少年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
而我,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痛哭流涕。
「不去啦!打死我都不进医院啦!你们饶了我吧!」
吃瓜路人纷纷向楚遂和少年,投以同情的目光。
毕竟本校附属医院以精神科闻名全市。
像我这样不配合的病人,在医院门口,可见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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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之中,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被楚遂刻意忽略,被我选择性遗忘,又被少年故意不提的。
一直到,我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