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它来说还是有些费劲。
我操控着无人机带着它往郊外的垃圾场走去,却在快到的时候路过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时停住了脚步,神情从呆滞逐渐变成了痛苦。
我和家扬疑惑地盯着无人机传送回来的画面。随即我默默地将无人机往天上又飞了点,和它隔开更为安全的距离,避免「坠机」。
它大约用了五分钟才从一种极度的痛苦中缓和过来,眼眶中莫名流下了泪水。它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伸出一只触手缓缓抚上了自己的脸颊,表情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触手上触碰到的泪水。
「它……这是怎么了?丧尸居然还会哭?」我表示震惊。
「它有智力……而有智力,就应该代表它是有情感的。所以,才会哭?但是是因为什么而导致它哭呢?」家扬皱着眉,也是满脸困惑。
我看着画面中破旧的居民楼,迟疑地开口道:「难道说……这地方,是它还是人的时候的家吗?」
家扬扭头盯着我看了两秒,有些恍然大悟道:「很有可能!」
而接下来那只丧尸缓缓挪动着步子走进居民楼的动作印证了我的猜想。
它虽然动作缓慢,却仍是有目的性的。它直直地走上了三楼尽头的一间屋子里,屋子的门锁已经被破坏,门是虚掩着的。它意外地没有破坏性地打开房门,而是轻轻地推开了。
屋内的陈设很老旧,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很寒酸,只有三十平左右的单间里仅仅放着一张双人床和一张书桌,以及一个木质的衣柜。屋子里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大概是丧尸爆发后被人为闯了进去。
它推开门后却没有进去,愣愣地看着屋子里,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我操控着无人机飞进屋子里,注意到了那张破旧的书桌上搁着几张纸张,被一个铅笔盒压着。我把无人机凑近看了看,映入我们眼帘的赫然是一份人体实验协议,而一旁被挡了一半的纸张,凭借着我在医院工作多年的经验一眼就认出了是一张病危通知书。
而这张人体实验协议的甲方赫然是林严的研究所名字,乙方则是一个叫刘民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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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门口待了很久,旋即又陷入一种极度的痛苦中,不停地晃着脑袋。大概过了将近十分钟,它的神情又恢复到了原本没有感情的样子。
它缓缓挪动着步伐离开了那栋载满了它为人时的回忆的破旧居民楼,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晃,也没有再跟着无人机找垃圾场,即便无人机在它的脑袋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