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
百里临倏然拉住我,将我扣进怀中。
我愣在他怀里,好半天才道:「……御医。」
「孤没生病。」
「可是……」
「阿鹊,」他语气沮丧,「对不起……」
我被动地环住他的后背,有些许不知所措。
「我是个混账……明明这样的事应该你情我愿,但我……我不清醒。我逼得你很疼,是吗?」
30
刹那间,我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轰然炸起,如电光石火一般掠了过去。
昨夜百里临喃喃好热、难受,我担心他睡得不舒服,就替他去了外袍。
那会儿他嘴上虽嚷着热,手却将我抱得死紧,怎么也不愿松开。我颇费了一番工夫,才将他的外衫鞋袜剥了去。
夫妻之事,从前相府里的嬷嬷倒有浅浅教过我,但终究是雾里看花,没有学得太明白。
此刻回过味来,我也有些脸热。
所幸现下我藏在百里临怀中,他瞧不见我的神色。
「是我强求,」百里临喃喃,「成亲是,此事亦是……」
我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我与他成亲怎么就变成是他强求?
虽说是陛下和阿爹的意思,但我哪里表现过不情愿了?
百里临却还将我抱得更紧:「……我对不住你。」
我听着他的话,冷静下来,突然就起了捉弄的心思。
「是呢,」我压着笑,「昨夜殿下未免太不饶人。」
百里临的身子明显又僵硬了几分。
我踮起脚,俯在他耳边吐息:「就这样喜欢臣妾么?」
百里临张了张口,并不应声。
他避开我的目光,眼里满是羞恼。
我放下脚跟,又道:「殿下昨夜醉酒,说什么都要睡在脚踏上,臣妾怎样劝您都不听。将您弄上床,确实累得臣妾全身都疼。」
百里临静了静,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半晌,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喊:「林、鹊。」
恶作剧得逞,我立即挣开他,笑着向院里逃。他却果断地抓住我的后衣领,好整以暇地将我拖了回去。
我就像被捉住后颈皮的猫,瞬间没了张牙舞爪的底气。
百里临步步紧逼,手掌护着我的后脑,将我撞在廊柱上。
我不由缩了缩。
他低头睨着我,一双眼邪气流窜,凉得几乎翻出下三白。
「孤的太子妃,什么时候学会捉弄人了?」
不妙。
我好像……有点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