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要是心疼画。
看到本来已经初现端倪的作品瞬间被弄脏弄乱,我心疼坏了,心几乎要碎掉。
我下意识地过去抱住我的画板,想看看画成了什么样。
色彩已经全部混乱在了一起,这张画了三个小时的画废了。
我摸着还湿润的颜料,心脏似乎被一只大手搅动着。
在储物室过夜我没有哭。
被说是偷东西的小保姆,我也没有哭。
可是现在,我觉得委屈。
眼泪瞬间糊住了我的眼睛,我几近崩溃地推了简纯一下。
简纯瞬间摔在了地上,刚才还嚣张的她眼泪却啪嗒啪嗒掉下来,她的手攥成拳放在了自己的心脏处,向着我身后瘪着嘴,委屈地喊道:
「梁赤星!你看你家的小保姆!」
我扭过头去,看到梁赤星那张雌雄莫辨的娃娃脸有些阴恻恻的,他明明在笑,可是勾起的唇角却有些阴恻恻的。
「我心脏疼。」简纯又喊了一句。
梁赤星没有回应简纯,他的目光移动在简纯那条纯白的裙子上,我刚才一推,在她的裙子上留下了颜料。
他黑眸微眯,露出了让人感觉到危险的玩味的笑容,黑濯石的眸子泛着捉摸不透的幽深光芒。
「纪梦,那你道个歉吧。」
「我的画,她弄脏了,我才推她的。」我抬起头不服输地解释道。
梁赤星似乎不太满意我的解释,他突然钳住了我的下巴。
「是不是对你好了几年,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说了,让你给简纯道歉。」梁赤星使劲把我的脸扭到简纯的方向,他掰着我的嘴,强迫我张嘴给简纯道歉。
那一刻,铺天盖地的委屈袭击了我,我倔强地咬着牙,就是不道歉。
梁赤星有些不耐烦,他一向暴躁又缺乏耐心,他伸出另一只手,扣住了我的手腕,他使劲地向上掰着我的手指,逼迫我道歉。
手指被向上掰的感觉太疼了,手指与手指连接的皮肉被撕扯得痛苦,让我没有坚持下来。
我掉着眼泪对简纯说:
「对不起。」
简纯满意地点了点头,梁赤星放开了我。
他拍了拍我的脸,目光阴恻恻,声音沙哑:
「听话不就不会受罪了吗?简纯从小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裙子了。」
我偏过头去,不想看梁赤星。
梁赤星,我最恨他,他对